穿成绿茶对照组以后[七零] - 穿成绿茶对照组以后[七零]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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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豫在军事上是大忌,一犹豫,时机没了,优势没了,不败北才怪!他喝了一口水,又想,犹豫不光在军事上是大忌,在感情上也是。
    周家姐妹,姐姐叫周芦,妹妹叫周苇,两人双胞胎,小时候一模一样,越长大越不像。
    团长只见了一面就能分清楚两人,按照他的话说,姐姐是天上的,妹妹是地下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嘿嘿一笑,心道:是个人都知道选天上的,人家癞□□都知道吃天鹅肉呢!
    徐朗一路沉思,周芦和周苇的面庞在脑海里闪现。
    回到家,他大拇指摩挲着裤缝,犹豫半天,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娘,我不喜欢周苇,我想悔婚,我……”
    “你什么你!”徐朗娘她拿着水瓢就往徐朗头上砸。
    她刚从周父周母那里回来,心里窝了一肚子气。
    现在听自己儿子这么说,她更生气了!
    周苇有什么不好?为了他儿子每天割麦子,洗衣服……
    有一次徐朗去县里考试,忘了带证件,周苇踩着一双血脚送去了证件。大冬天的,路上雪没过小腿,北风呼啸,周苇两只脚都肿成馍馍了。徐朗娘永远都忘不了这个事。这么好的姑娘,她儿子咋不喜欢呢?非得跟周芦那丫头暧昧不清。
    她认真问徐朗,“儿子,你对周苇有啥不满意的?”
    “没有不满意。”徐朗低头喃喃道,“但也没有满意的地方!”
    他讨厌周苇事事围着他转,这种窒息的关心让他喘不上气来,麦子他能割,衣服他会洗,他不需要一个女人帮忙。
    徐朗不是没有跟周苇说过,多和姐姐周芦学习。周芦在报社上班,下笔成章,周父周霖作为报社副社长,多次夸奖周芦聪明伶俐,如果她是男孩,必定能够建功立业。徐朗喜欢周芦,优雅的外表,温柔的性格,独立的人格,自强的品质。
    如果和他有婚约的是周芦,那该有多好啊!
    徐朗娘原本高兴的脸立马阴沉下来,“我告诉你徐朗,周芦不会跟你结婚的。”
    她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周芦的心思,她瞧得明明白白,根本没有结婚的打算。她听说周芦还和多个男人亲密关系,这几天刚搭上了汽车制造一厂书记的秘书!瞅瞅,多么不安分!这样的儿媳妇白送她都不要!
    徐朗低下头,闷闷道:“我知道,她跟我说,我们只是朋友。”
    徐朗娘白了徐朗一眼,一时间无从下口,不知道骂谁才好!周芦也是够不要脸的,她儿子也是够愚蠢的。
    她重重摔下水瓢,冷静地把结果告诉徐朗,“不用你悔婚了,人家不要你了。”
    等着后悔吧。
    第2章
    周家条件在荒北算是不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周芦和周苇两姐妹一人一屋,一个公主屋,一个仆人屋。周苇打了个哈欠推开门,里面只一张床,一个桌,一台霉斑点点的柜子。
    一天前她就了解了,但现在,看见空荡荡的房间,她还是有点不适应。
    她撸下皮筋,任由乌黑的头发散下来,除了房间,她对这具身体,说实话,算不上满意。
    前凸后翘,曲线太好看,这倒不是凡尔赛,周苇确实不喜欢这样的身材,让她欣赏还可以,真要自己这样,她……不接受。
    周苇很满意上辈子的长相——额头饱满,鼻若悬胆,嘴唇不厚不薄,不怒自威。而现在,眼神一旦把控不好,来个媚眼如丝,这这……唉,不过都穿了,只能接受。
    原主也似乎意识到身体发育太好,所以胸上缠了一层纱布,防止劳作时过分晃动,当然,也避免别人不怀好意的目光。
    周苇可不喜欢委屈自己,立马把纱布扔了。美没有错,既然这具身体条件这样,那她得好好爱护着。
    唯一遗憾是升职中断。
    周苇是某部部长,要知道体制内升职如同西天取经,噢,比西天取经还要难,背景、资源、能力、性格、机遇……她能到部长的位置可以说非常厉害。
    有老领导开玩笑说这是周苇的职业天花板,毕竟没有一个女人能升到副总理,别说五六年,□□年都不可能,左右不过是背心换胸罩平调而已,不可能升迁!
    周苇从容一笑,她当然知道规矩,所以为了升职,她精心策划了一场“周部长不孕不育”的戏码。
    好家伙,这下连扫厕所的阿姨都对周苇投去了怜悯的目光,这个从小小科员升到部长的传奇女人,竟然生不出孩子。
    民意调查中,周苇,周部长的分数高的咋舌,上面层层讨论,升职的事刚有点眉目,结果周苇车祸死亡。
    路上发生了连环车祸,临死前,周苇记得左手边有个男人大喊什么古董,似乎是她面前的东西,她不过一摸,穿了。
    而这具身体因看见徐朗和周芦床边嬉笑打闹,一个没想开,一天前跳河自杀了。
    周苇水性极佳,是国家二级游泳运动员,穿越过来那一刻,她立马蹬腿游上岸。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句话是她从小到大的信条。
    原主家庭地位有点卑微,周父忙于工作,根本不管,而周母因为初恋的事,迁怒原主,不仅在衣食方面苛待原主,还在心里上打击原主,冷嘲热讽是常有的事。原主非常自卑,对于姐姐,那是有求必应。
    周苇突然想到了一个段子,放在原主身上,大概是姐姐的想法就是妹妹的做法,姐姐的表情就是妹妹的心情,姐姐的意向就是妹妹的方向。
    唉,可怜的孩子。
    周苇把被子铺好,慢腾腾爬上去。翘臀瞩目,她把头埋进枕头里。
    原主因为亲情缺失,所以把一腔柔情和热情全部放在徐朗身上,徐朗虽然态度冷淡,但从没有拒绝过原主。因此,原主假装看不见徐朗和周芦的暧昧,认为徐朗心里还是有她的,只要她再付出一点,徐朗就会知道她的好。可惜啊,三天前的一切打破了这个美丽的梦,原主心灰意冷,觉得活着没有意义,于是投河打算一死了之。
    “傻孩子。”说完,周苇很快入睡了,一夜无梦。
    明早,周苇跟往常一样,去兵团食堂。人是铁饭是钢,比起生产队食堂,兵团食堂的伙食更好。
    头发利索地束在脑后,因为胸大,显得原本很细的腰更细了,有几个知青小伙子看傻了,心道周苇怎么变好看了呢?
    气质很重要,不然也不会有氛围美女了,像原主这种硬件杠杠的,就是因为畏手畏脚,叫人觉得一般。
    兵团里知青天南海北,哪的人都有,其中京市和海市的最多。1955年上面作出了“知识青年到农村垦荒”的决议,于是呼啦啦一片学生报名下乡。兵团的要求高一点,这第一点就是政治背景得好。
    孟慧是五连二班班长,细长眼睛,秀挺鼻子,特别傲气。下乡后,她对连长徐朗一见钟情。毕竟兵团里没几个特别好看的。
    徐朗浓眉大眼,模样周正,是个帅哥,但这种好看在周苇眼里少了份惊艳,谁让现代的帅哥多了去了呢!看多了也就没啥稀奇的了,除非有大帅哥才能让她眼前一亮。
    徐朗被周芦带的边界感模糊,帮孟慧擦药打饭这类的事情,他丝毫不觉不妥,反而很有成就感。这可让孟慧误会了,认为徐朗对她有意。
    今天得知徐朗和周苇婚约取消后,孟慧高兴地一蹦三跳。这婚事她找人打听清楚了,是小时候开玩笑说的,根本算不了什么。现在取消了,那她和朗哥……就能比翼双飞了。
    打饭排队中,孟慧拉着几个要好的姐妹叽叽喳喳讨论周苇。
    “她怎么还好意思出来了,都没人要了。”
    “是啊,哪个男人会眼瞎喜欢她呀?”
    “你说她会不会……对徐连长死缠烂打呀?”
    “啊,那徐连长可惨了!”
    “不吧,我听说是周苇提出来的取消婚约。”
    周苇端着饭盒,两耳不闻,趁着排队的时间赶快把□□背了几章。
    1966年,政治斗争风起云涌,□□就是安身立命的法宝,周苇这种官场老油子自然知道轻重缓急。
    好在现在第一张大字报没贴,学生运动也没有开始。
    等背完,正好轮到她打饭,周苇扬起笑容,看来自己的计时能力一如既往好。打饭大妈一见周苇笑这么甜,又想到她被退婚,出于同情和可怜,她手一抖,多舀了好几块肉。
    周苇挺高兴,心道长得美也不错,可以让人心疼加倍。
    食堂很简陋,一个平房,几个窗口,水泥地上是一排一排的桌子。早晨人声鼎沸,大家欢声笑语,一撮一撮,聚在一起吃饭。
    她找了个空位置,刚坐下,就看见徐朗大步流星走来。
    美食当前,男人都是空气,周苇不打算理会徐朗,准备开吃。徐朗不配合,直接打断周苇进食,冷冰冰说:“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周苇咽下去一块肥而不腻的肉,好脾气抬起头,“有什么话在这说就行。”
    徐朗一噎,看周苇自顾自吃着,没有站起来的意向,只好在这说道:“我们俩没有关系了,你不用来兵团割麦子了。”
    嘈杂的食堂在徐朗说话的时候就渐渐安静下来,徐朗说的话,大家听得清清楚楚。
    孟慧也是,她看向周苇,幸灾乐祸地笑着。
    周苇揉揉眉心,突然站起来,义正言辞道:“北荒是国家粮仓,我帮助兵团割麦子是为了千千万万人民,可不是为了你!□□,多少人流离失所,多少人活活饿死,你作为连长,不清楚?我生长在红旗下面,从小到大,听到最多的话就是‘为人民服务’!虽然我不是党员,但为国家贡献自己的力量,我义不容辞!”
    周苇一席话激起了很多知青的热情,想当初,他们就是抱着这样的信念来到兵团。
    徐朗眉头一跳,周苇怎么了?
    有人为周苇拍手叫好,“说得好!”
    有人向徐朗说,“连长,让周苇留下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还有好多麦子没收割呢!”
    徐朗脸逐渐阴沉下来,“既然这样,你就留下来吧。”说完,又大步流星走了。
    孟慧立马追了上去,这可是个好机会,离开前,她朝周苇挑衅一笑。
    周苇视若无睹,细嚼慢咽吃起饭来。
    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食堂饭菜虽然简单,但味道不错。vx工种号:秘桃基地
    有个温婉的女同志坐到周苇对面,“你刚才说得真好。”
    周苇回忆了下,这是一班班长,傅珍。
    她笑了下,“都是心里话。”
    说实在的,这么个讲话法,她好些年不用了,职位越高,发言稿秘书都准备好了,自己只需要把握方向就可以。现在看来,刚才一番话的效果不错,保住了自己在兵团食堂吃饭的权利。
    至于义务嘛,当然是割麦子了。
    傅珍心里诧异万分,但面上没有体现一点。原来埋头干活,不怎么说话的周苇这样热心。
    周苇见傅珍性格不错,便有意交好,几句话之间,傅珍就亲昵地叫她苇苇。
    “珍姐,下批知青什么时候来?”
    傅珍回道,“今年粮食任务比较重,不到两周,新一批知青就会过来。”
    了解完一些情况后,周苇眯眼一笑,娇艳欲滴,可把傅珍看傻眼了。
    她心里喃喃道:苇苇的模样比周芦好看多了。
    食堂的事传到了团长耳朵里,他虎口卡着下巴,对打扫卫生的小李说,“周苇思想觉悟不错。”
    小李顺着话说:“是,周苇同志割麦子态度一向积极。”
    团长眯眼一瞪,“你咋在这?马厩打扫完了?”
    因为前天没及时打扫团长办公室,小李被罚去清理马厩,苦不堪言。他哭丧着脸,“团长,这活太多了。”
    马厩一直由袁光棍负责,噢,现在不能叫光棍了,因为他回家结婚去了。所以啊,这打扫马厩的事落到了小李头上。
    团长撇嘴,“你多向周苇同志学习,看看人家的态度,再看看你的,亏你还是党员呢?丢人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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