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call - 第三章

    铃…「您好，我是芮卡。」芮卡将电话打开了免持听筒模式，正在擦拭刚洗好的头发。
    「芮卡！」苏珊哽咽的说。
    「哦！苏珊，你好吗？对了，迪恩怎么了？今天临时没来公司，他生病了吗？」芮卡继续的擦拭头发。
    「没去公司？他从昨天去公司后就没回来了，我打了他的手机也没讯号？发生了什么事？」苏珊对于今天碰到的事已满是疑问了，结果又听到芮卡这样说，她慌了！
    芮卡停住擦头发，靠近了电话，拿起了话筒：「苏珊，你是说迪恩今天并不在家？」
    「昨晚他说要加班，他说要赶今天重要会议的资料，所以会很晚回来，可是…昨晚他并没有回来。」
    「但…迪恩，他今天真的没进来办公室耶！我还正想打电话问呢！」
    苏珊眼泪已经在眼眶内打转了：「为什么会这样呢？」
    突然她想起威尔森先生。「对了，芮卡，今天有个奇怪的事，有一个自称是迪恩的人来我家。」
    「自称是迪恩？什么呀？」芮卡搞乱了。先是杰夫说他是迪恩，现在苏珊也说有人说他是迪恩。天啊！是有复製人吗？
    「我认得他..有次在迪恩作品发表派对上见过，他是威尔森先生。」
    「什么？威尔森？你说杰夫今天去你家说他是迪恩！」芮卡先是质疑着并接着说：「苏珊，我知道你现在很担心，我能了解，但…」
    「相信我；是真的，只是…他的声音很像迪恩，我还以为迪恩回来了，结果下楼一看是威尔森先生，更奇怪的是为什么他有我家的钥匙，而且还把迪恩的车子开回来！」苏珊想到这不免打个寒颤。
    芮卡心中的疑团愈来愈大了「那迪恩…喔！不..那个杰夫人呢？」芮卡不敢相信如此荒谬的事，今天杰夫在办公室也说他是迪恩。「难道是同一个人」芮卡心里想着。
    「那他人呢？」芮卡试探性的问。
    「我请他走了，还跟他说他若再闹下去，我会叫警察。」苏珊擦拭脸上滚下的泪水。
    芮卡觉得去苏珊家的人以及在办公室的那个也是杰夫或自称迪恩的是同一个人，但芮卡决定先暂时不跟苏珊说，那个自称迪恩的已经被她带去给保罗了。
    「好，苏珊，你先不要担心，我再帮你找看看！但切记不要跑出去，待在家，不管是迪恩或杰夫还是任何人来都不要开门，等我消息。」芮卡很谨慎的叮嚀着。
    「哦！天啊！希望迪恩没事！他从来没有这样过。」苏珊己泣不成声。
    「会的，迪恩会没事的。」芮卡无信心的安抚着。
    芮卡又一头雾水了，心想好不容易把怪异的杰夫交由保罗照顾的，怎么苏珊也碰到同样的事，于是，她立即穿上大衣赶去找保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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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芮卡把刚发生的事情，再陈述一遍给保罗听：「保罗，就你专业的角度，杰夫是精神上有…问题吗？」
    「这很难说，我看；得须要观察个一阵子了喔！」这是保罗第一次碰到如此诡譎的情况，跟以往的病患不太一样。
    「我可以去找他聊一下吗？」芮卡想再跟自称是迪恩的人谈。
    保罗带芮卡到了病患的活动区找到了迪恩，只见迪恩坐在靠窗的沙发上望着窗外发呆。
    迪恩发现芮卡来了，急忙的走了过去：「芮卡，我并没疯，快让我离开这儿，不然待久了我真的会疯的。」
    「杰夫…迪恩…ok…我该叫你什么？先生！你说你是谁？」保罗严肃的看着他。
    芮卡眼神也直盯着迪恩。
    「你们要我说几遍，我是迪恩。迪恩.怀特。」迪恩不耐烦的回答。
    芮卡歪着头：「你真的是迪恩？」
    「哦！狗屎」迪恩不想再重复的说，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芮卡跟了上去：「好，如果你是迪恩，你为什么要把自己…整型吗？还是…哦！该死的魔术吗？我是说…为什么你能弄得…」芮卡手一摊再仔细看了迪恩说：「像杰夫.威尔森，用意何在？还有你脖子上什么时候去刺青了？我记得杰夫没有去刺青。」
    「刺青？在哪？」迪恩一时忘了这是杰夫的身体，本能的反应想看看什么刺青。
    芮卡拿出了手机朝他脖子上的刺青拍了下来给他看。
    迪恩突然想到这又不是他的身体，他哪知道杰夫有没有刺青。「听着，芮卡！我又不是杰夫，他有没有刺青，我哪知道？还有…我跟你同学那么久了，难道你分办不出来吗？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是进了你的辨公室后，我才知道自己的外貌变了，我也不是什么该死的魔术师好吗？」迪恩气得握紧了拳头的往桌上狠狠的捶下去。
    芮卡吓了一跳，手抚着额头：「哦！天啊！告诉我只是一场梦好吗？这…我的意思是…这太疯狂了…太不可思议了。」
    这时，一个一头银白色长发的妇人，穿着医院的病人服装，边梳头发边走过来，嘴里叨唸着：「魔咒，魔咒，是一种巴利卡西亚奴的魔咒…」
    芮卡跟迪恩看了她一下，异口同声的说：「巴利卡西亚奴魔咒？」
    那妇人突然停住梳发的动作，紧接着拉着迪恩说：「你…被下了魔咒…要赶紧驱除，否则时间一过；就永远无法解除了…巴利卡西亚奴是很可怕的……魔咒…相信我，你脖子上的那个符号就是被下咒的记号。」
    迪恩一脸惊恐的看着她。
    保罗见状，赶紧拉开妇人：「罗拉，先去那边看电视好吗？」保罗微笑的对着芮卡说：「她总是说她是女巫。」
    妇人说：「我真的是！」
    保罗安抚着罗拉：「好好好，女巫，我们先去看电视喔！」陪她走到电视那边。那妇人仍回头唸着：「巴利卡西亚奴……」
    「你看，这样的环境我怎么待的下去，让我回去好吗？」迪恩恳求着。
    保罗迅速的再回到位子上：「杰夫，你先冷静点，再想想看，你碰到了什么事情，在医学上称此现象为人格分裂症，也许你突然碰到什么打击很大的事，才导致你的另一个性格產生，但…你放心…这是可以慢慢治疗的。」
    「哦！拜託！别再把这些该死的医学名词冠在我身上好吗？我没有人格分裂，我…是…迪恩，迪恩.怀特！」迪恩激动的手指着自己，脖子上的筋都快爆出来了。
    芮卡无奈的看着保罗！「冷静！杰夫？迪恩？哦！随便了，如果你说你是迪恩，那杰夫呢？」芮卡疑问着。
    「芮卡，我怎么知道该死的杰夫在哪？」迪恩白了芮卡一眼。忽然迪恩想到了什么：「贝琪，是贝琪！一定是她用了什么法术把我跟杰夫身体对换。」迪恩起身：「我要去找贝琪！」
    「等等…杰…唉！迪恩，或许这样称呼你，你比较不会生气，可以告诉我，贝琪做了什么让你认为她有…该称为法术还是魔术吗？」芮卡正试着让迪恩平缓情绪。
    「我记得在我变成杰夫的前天晚上，我加班把隔天要开的会议资料重整一下，这时贝琪递了一杯咖啡给我，然后就说她要下班了，叫我早点回家。之后，我就变成杰夫了。」迪恩说的很认真。
    芮卡看着迪恩说话的眼神及声音，还真颇似迪恩的样子。「就这样？」
    「什么意思？〝就这样〞难道这样还不够吗？」迪恩又开始情绪高涨，他原本以为他们可以认同。
    「听好，杰…迪恩…我每天都在喝贝琪煮的咖啡，但…我…很明显的没事呀！你认为问题点在哪？你认为贝琪给你的咖啡有下药吗？但我只听说若被下了药，喝了后应该最多就是会睡着或是很high，但可没听说会变了一个人。」芮卡认为这是不可能的说法。
    「好，就算不是咖啡，那天我记得我要从笔筒里拿笔，不知道何时；我美工刀没有收好，我因此被割伤，是贝琪帮我包扎的，搞不好就是那时她用我的血把我变了。」很显然迪恩一直在努力回想着。
    「迪…恩，你也想像力太丰富了吧！」芮卡用着很配服的眼神看着他。
    「这怎么没有可能？电影上的情节，一些巫术不都是用鲜血就能完成。」迪恩一直这样相信着。
    芮卡无奈的摇摇头：「我不相信！」
    「那我可以找贝琪谈谈…对质吗？或者你们可以问我一些问题求证。」
    芮卡顿了一下，看了一下保罗，保罗点点头！
    「好，我先问你几个问题确认一下！」保罗拿起口袋的小册子，边问边做记录。
    「你有结婚吗？」
    「有，我的妻子是苏珊。」
    「大学时，我们常去的酒吧是哪一家？」芮卡接着问。
    「enjoy！而且你最爱喝的是tequila。」迪恩毫无犹豫的迅速回答。
    芮卡点了点头，突然打岔了一下：「你今天有去找苏珊吗？」
    「有！」迪恩失望的接着说：「我叫了她，她像是不认得我的样子，也对啦！我的脸变了，但我有解释了，她还不相信的赶我出去，我该找的朋友都问遍了，没有人相信我是迪恩。」迪恩摀着脸。
    「我跟你…有什么特殊关係吗？」芮卡挑高了眉看着他。
    迪恩用手比向芮卡再指向自己，苦笑了一下：「你希望吗？」
    「嘿！那不好笑，请正经点！」芮卡严肃的说。
    「好好好！不就是老闆跟员工以及同学的关係吗？特殊的嘛……就是好搭挡……就这样囉！」迪恩回答的哭笑不得。
    「这一阵子我们接了不少的案子，有过什么问题让你印象深刻的？」芮卡试探性的问。
    「你所谓的问题是…人或事…还是…」似乎迪恩与芮卡默契还不够，他不是很了解芮卡的问题点在哪？
    「随便…任何人事物都可说！」芮卡挥了一下手。
    迪恩低头想了一下：「有！普瑞拉小姐，记得吗？你第一次去跟她谈的广告案没谈成，后来我想到了一个不错的点子后，我们还有杰夫再去跟她谈就成功了，她还因此请我们吃了顿昂贵的晚餐。」迪恩这时忘了自己的麻烦，还顿时骄傲了起来。
    芮卡刻意清了清喉咙，提醒有点得意忘形的迪恩，芮卡点点头，揪着嘴想着，该再问什么呢？他说的都没错啊？
    正当芮卡百思不解时，迪恩像是想到了什么说：「对了，说到普瑞拉，我觉得她怪怪的，那天会议时直盯着我看！会不会是她！施了什么咒语陷害我！」迪恩讲到这；就想到那时普瑞拉的眼神真的很锐利，一副想一口咬住你的样子，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杰…迪恩，这是不可能的好吗？因为普瑞拉人在法国！等等…你该不会被刚那妇人影响吧！你真的相信有魔咒这种东西？你说的像是所有的人都有可能对你施咒一样？那你有没有怀疑过我啊？」芮卡对于急就章的说法不认同。
    「我有想过，但觉得这可能性不高，应该不是你。」迪恩又无力的坐了下来：「不过，我还真的寧愿相信，我所有的怀疑都是真的，我只希望赶快的回到我的身体！」
    保罗把芮卡拉到一旁告诉她：「他怀疑她们，或许先找贝琪来谈谈，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吧！」
    芮卡长叹了一口气：「也好！只能先这样吧！」芮卡要走时，那妇人又跑来跟她说：「小姐，你的朋友真的被下了魔咒了，你知道如何解咒，我看得出来，因为我曾经是个女巫，因为没有人相信我的话，认为我疯了，才把我送到这来！相信我！我可以帮助你并告诉你如何救你的朋友，真的…」
    芮卡无法相信，因为她很清楚她现在所站的地方是精神病院，而跟她说话的是一个精神病患，要如何让她相信呢？「谢谢你，罗…拉是吗？呃…有需要我再请你帮忙好吗？谢谢！我得走了。」
    「迪恩…呃…我想…你还是先待在这里，等我确定了一些事好吗？我会带贝琪来找你的。」芮卡安抚着。
    「好，也只能这样，但请你赶快，我待在这里真的很不舒服，我想回家，我想苏珊！」迪恩用着恳求的眼神看着芮卡。
    「好好…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芮卡说完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