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阴鸷暴虐的埃及王子强制爱了 - 不哄哄他
“你还好吗?”
斐吉单膝蹲在你面前,支支吾吾问。
身后片片摇曳的芦苇丛仿佛轻挠着青年年轻的心脏,这双犹如黑曜石般的双目眨也不眨,认真地注视着你——
尼罗河畔伴着潺潺水声独坐的黑发少女,薄汗濡湿了她的前襟,皮肤正因呼吸而微微起伏,染着水光的嘴唇在光晕下亮亮的如同水晶。
柔软的唇间隐隐是粉色的舌。
你正在低头一一检查自己手臂上的擦伤,猝然听见青年的话还有些不敢相信道:
“将军觉得呢?”
都成这样了算好吗?
斐吉知道自己说错话,抱臂,故作姿态磕跘地答道:“反正本将军有药膏,不过,是看你可怜我才”
你双目认真地盯着青年。
惹得青年涨红着脸颊半天说不下去,只好咂咂嘴,笨拙地从怀中掏出一个铜瓶准备递给你。结果他抬头时,忽然见片萤白水葱慢慢摊开在眼前。
好像光滑的凝脂般。
晃得他差点将手心那铜瓶惊得丢出去。
但你其实只是摊着手掌想接过来而已,却不解斐吉为什么对一瓶药膏这么舍不得,久久不拿过来。
未免太小气了些。
你撇嘴。
“算了,你帮我涂。”
你以为斐吉是在宝贝那瓶药膏怕你乱用浪费,便无奈摇摇头,伸出手臂将擦伤的地方露在他眼前。反正埃及民风开放,应该不至于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
可面前的斐吉却心下大震。
涂,涂药膏?!
给公主殿下涂药膏
斐吉觉得自己舌头都打卷说不出话,甚至顿时已红透了整个耳根,可碍于你不解的目光,也只好轻颤着手指,仔细旋转地打开铜瓶,挖上点乳白色类似于油脂的药膏在指腹。
神色似乎挣扎了几下才屏息往你手臂上涂。
“殿下,你真厉害。”
斐吉闷闷道。
你正发神想着方才自己到底猎了多少豺狼,见青年灼灼目光直视自己,没反应过来青年是在同你说话,还愣神问:“什么?”
斐吉却不愿再开口了。
你打量般看着认真给你涂药的青年,他的睫毛垂下时有阴影洒在眼睑,像一个弧形,树叶的光斑也映在他的面颊。
影影绰绰,明明灭灭。
与伊塞斯不同,他身上有种至纯的少年气,这让你对他印象不错。
“将军打算怎么撤回反对?”
“我会在议事厅当众说,这点你不必担心,只是”斐吉双目眸色闪动地看着你,薄唇抿起,“只是我在想”
“怎么?”
你以为又要生变,连忙认真起神色问道。
“明天是夏摩节,你想出宫玩吗?听说王庭中的女人好像出宫麻烦,如果你想出宫玩本将军可以带你出去,算是”
“算是对我之前态度的,补偿。”
斐吉不敢抬头看你。
“夏摩节?”
你眨了眨眼睛。
“没错夏摩节上有很多弓箭卖的,你骑术这么好自然也要试试拿手的好弓好箭不是?本将军反正明天没什么事情,陪你去看弓箭顺便指导一二也未尝不可。”
斐吉一边说话一边低头状若给你涂药,但其实耳朵却正竖起认真听着眼前你的动静,年轻的心跳如鼓般响动在胸腔。
能得骑射技术很好的斐吉指导,你自然很心动,再者听他说要陪你选称手的弓箭便是更想去了。
况且你从来没参加过这种节日。
去年的夏摩节你与伊塞斯冷战中,也不知道他在节日里具体干了什么,只听菲拉说约莫批了一天的文书。
想来也是。
作为统治上下埃及的法老日理万机,怎么可能如寻常人家般游玩过节呢?
“我要回去问问家里才知道明天有没有时间。”斐吉现在在你心中忽然变作能帮助你提高骑射本领的老师,这不由让你对他态度柔和几分。
而斐吉听此话更是心下了然。
她当然要回去问问。
王庭的公主有许多规矩束缚,读书女工估计也有要求,遭了,自己冒冒然让你陪他出去过夏摩节,会不会令你为难?
他梗着脖子抱臂嘟囔道:
“反正明天本将军会在靶场门口等你,你有时间就来,没时间就不来,我等的没趣自知道走。”
回到宫殿已经是傍晚。
菲拉帮你将绷带缠好后还在絮絮叨叨地叮嘱伤口的事情,你却觉得没什么感觉故而不是很在意地瘫在床上随意抓瓜果吃。
宫殿中灯火摇曳,纱帐四垂。
一时间惬意至极。
“对了,明天是夏摩节,你要同我一块去吗?”
你突然想起了斐吉的邀约。
忙开口兴奋问。
“夏摩节?”
菲拉愣了愣。
夏摩节通常都是情人,家庭一起外出春游踏青野餐,要么就是年轻男女约会见面的日子,她平白地跟着去做什么。
菲拉正想开口拒绝,却被声急促的脚步声打断,只见门口突然匆匆跑进来一个女官,半身扑倒在你与菲拉面前,面色通红着急地喊道。
“法老陛下受伤了!”
“怎么?!”
你敛起眉头站起来,抬身准备往外走去,而旁边的女官便边跟在你身后边絮絮叨叨地解释起受伤的缘故:“陛下在议事厅与大臣争吵的时候,怒极摔了旁边的镇纸雕像,这才不小心伤了手!王后您”
你突然停下脚步。
古怪地扭头看了一眼菲拉。
菲拉:?
你有些无语地瘪嘴。
不是,这敢情还没你伤得严重,就这点小伤,也须得兴师动众过去看吗?若是不巧被青年看见你这一身伤才是会惹出麻烦的
与此同时的法老寝宫中。
端坐在黄金王座上的红发青年正用手抵着太阳穴,静静等待着,而那所谓受伤的手心则瘫在旁边的扶手上,看伤口的程度。
如果再不包扎估计都快愈合了。
“怎么还没来?”
伊塞斯拧着眉头,不满地冷哼一声。
而出这个主意的侍从正跪在地上,还面色不改地笑眯眯道:“陛下不必着急,女人们在乎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心软的,听见您受伤恐怕都来不及整理仪容就会飞快跑来的。”
伊塞斯没精打采地长呼出口气。
不怪他用受伤这种把戏来骗人,谁让赛缇伯哈尔最近天天挂心在骑马上,连自己这个丈夫都许久不能在白天见到人。
虽恨不得天天将她捆在身边,却又不好直接开口让其放下事务过来陪自己,毕竟人家练习骑术也是为了远征。
可
他就是焦躁不安。
具体在焦躁什么呢?又几句话说不清楚。
青年胡思乱想的时候,跪在地上的侍从正好瞥见派去通信的女官出现在了门口,面上喜色立刻显现,却又在她身后看不见其他人的踪迹时心下一跳。
“王后陛下呢?”
那女官看看侍从又看看王座上的伊塞斯,竟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逼急了就直接双腿一跪在地上求饶:
“王后陛下她不过来。”
伊塞斯猛地从王座上站起来,不可置信道:
“什么?!”
“不是,你没将法老陛下受伤的事说出来吗?”侍从被伊塞斯骤然黑沉下的表情吓得冷汗涔涔,不由对着女官说话也急切了些。
“说是说了,可王后陛下只叫我送了药膏来,让陛下今夜就在自己寝宫休息便好,还让我问”女官抬眉瞥了眼青年的脸色,狠咽下口唾沫。
“说!”
“让我问陛下您,明天的夏摩节您是否有政事安排?”女官瑟瑟答道。
“明天我有许多政事安排!”
青年抱臂,冷冷坐下在王座。
想让他陪她过节,也不知道来看看他哄哄他!还居然话里话外地赶他,莫非对她来说,自己就是个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人?
想到这里。
伊塞斯眸色又暗沉不少,眉宇间也拢上层压抑与埋怨的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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