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民无悔 - 第9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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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外面大街上已经灯火明亮,但财政局局长办公室却漆黑一片,好像人去屋空的样子。但办公桌后忽明忽暗的烟火,表明有人在屋里。
    已经好几年不沾烟卷的肖月娥,这几天又重拾了这个爱好。严格来说,她并不痴迷这种东西,吸在嘴里很大味,有时还会被薰的咳嗽不停。以前抽烟,那还是在乡下的时候,就是觉得好玩,吸上两支似乎也真有点解乏。后来做了乡里一把手,才彻底把这东西扔到了一边。
    这几天实在烦乱,又孤独、寂寥无比,还有着浓浓的忧虑,她才想起了这东西。现在身为女局长,如果去购买香烟,难免让人诟病,所好的是,有那小子给的几盒烟,正好翻出来抽一抽。这些烟已经到手好几个月,她一直都没动,要不是看那小子一片好心,她连留也不留。
    又吐了口烟圈,肖月娥感觉身上舒服好多,头疼也基本没有了,身上似乎也轻快了一些。这几天吸的时候,每次身上的不适感都会消失,都会状态好一些。只是近两天每天需要多吸一点,要不好像乏劲就解不了。虽然这东西感觉不错,只是有股怪味,不知是不是放天数长的原因,到时得问问那小子。可是近几天却打不通电话,不知那小子到哪鬼混去了。
    掐灭烟头,肖月娥打开桌上台灯,小心的把烟灰缸里已经浸成糊状的烟灰和烟蒂倒到了小塑料袋中。每次抽完的时候,她都会这么做,她可不能让下属知道自己吸烟,那样对局长形象不好。那小子在给自己这几包烟的时候,还特别提醒过,让自己注意领导形象。她更不能让乔金宝知道这事,她担心对方会因此厌弃自己,如果没有乔金宝撑腰,自己什么都不是。这几天抽烟,既是因为心绪烦乱,也是因为这东西确实解忧,更是因为近些天不会和乔金宝见面。
    把塑料袋收好,又用水清洗一遍烟灰缸后,肖月娥把窗户压开一条缝,顿时外面清风吹了进来。不知怎么的,今年似乎冷的早一些,往年的这个时候并没这种感觉。
    现在她更感觉冷,既是因为清风的吹拂,更是因为刚刚得到的消息。她听办公室主任说,今天有好几人去公安局“过堂”了,这可是头一次听说。以往的时候,这些人顶多是被叫到办公室谈话,而今天据说却是那种带铁栅栏的屋子里,显然形势升级了。这些人被叫到了那个地方,自己还会远吗?
    我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呢?肖月娥双臂撑桌,双手指头插到头发里,不停抓来抓去。可是就是把脑袋想破,也没给出最终结论,反而心头的闷压感更重,压得头都疼了,疼的她又想再抽一支烟。
    第一千七百八十七章 一天两晕倒
    第二天,楚天齐没有直接去公安局监听,而是留在办公室处理公务。
    快中午时,刘拙拿着一张纸过来了。
    接过秘书递来的纸张,楚天齐看了起来。这是农牧局做的报表,是对今年各类粮食产量的统计,还有与往年粮食产量的对比。
    看完这份报表,楚天齐又从文件架上拿出一份文档,做了简单的对比。然后抬头问道:“数据准确吗?”
    刘拙说:“不完全准确。现在秋收已经基本结束,但相关统计工作还在进行中。各村能统计的都统计了,不过有个别作物还没完全收完,需要脱粒以后再核实。乡镇把各村统计拿到手后,又对一些数据进行修正,尤其把个别村与村之间重复计算的数据进行了剔除。此类情况比往年还稍多了一些,这主要是统计手法的问题,并非人为造假。由于跨村承包土地的原因,土地所在村、承包者所在村都把相同地块的产量纳入了自己村子数据统计。县农牧局收集到数据后,又对各乡镇报表进行了核对、修正,还把个别没纳入各乡镇统计范围的数据也加了进去。”
    “准确数据什么时候出来?”楚天齐追问着。
    “农业局答复,十月底,十一月初。”停了一下,刘拙又补充了道,“有您的特别强调,农业局对数据统计不敢马虎,陈副县也特别重视,一直在盯着。”
    楚天齐“嗯”了一声:“必须统计准确,不着急。”
    “县长,还有事吗?”刘拙请示着。
    想了想,楚天齐说:“抗涝救灾款的事怎么样了?”
    刘拙回复着:“上周五我刚了解过,现在还都没到位,具体数额也不好统计,我再关注一下各个口上的情况。”
    “好,你先忙去吧。”楚天齐挥了挥手。
    “县长,快到吃饭点了。”刘拙提醒一句后,出了屋子。
    楚天齐再次拿起两份报表,看了起来。先前那份报表,是粮食局报的,与农业局报表数据差距很大,最大的差距就是今年的实际产量。粮食局数据偏低,农业局数据稍高,两厢对比,中间有将近七个点的差距。虽然粮食局以整个粮食储备、调剂为主,县里粮食收成以农业局统计为准,但也是县里参照的数据。严格来说,两份报表的数据应该完全吻合才对,毕竟基础数据来源都是一样的,但每年都会多多少少有差距,今年更大一些。
    往年数据如何,楚天齐只是看看,不做过多关注,那是前任手里的事,但今年他必须特别重视了。做为农业县,注重粮食产量天经地义,尤其今年还有别人盯着,也促使他不得不更多重视一些。
    在全县抗涝救灾会议上,当时陈玉军汇报了一个今年粮食产量预测数据,随后段成也给出一个数据。数据来源,一个是农业局,另一个就粮食局。两人预测数据有一定差距,而且段成还故意上纲上线,搬出了粮食稳定对国防安全、国家稳定、国民经济的影响。在发言最后阶段,段成还把话题引到了作物种植上,影射经济作物种植对粮食产量稳定造成了不利影响。
    虽然整个产业结构,包括农业产业结构,并非段成能左右,但这也肯定是一部分人的看法。楚天齐需要特别重视起来,用事实来应对段成等人的攻击,以保障正确意图能够正确、顺利实施。因此粮食产量就是一个最有说服力的数据,也是各方都能认可的数据,但具体数据统计势必也要精准。
    “叮呤呤”,忽然响起铃声,打断了楚天齐思绪。
    看了看来电号码,楚天齐接通了:“老乔,什么事?”
    “县长,‘过堂’时晕倒一个。”乔海涛声音传来。
    楚天齐忙问:“现在怎样了?具体怎么个情况?”
    “晕倒时间不长就醒了,现在在医院治疗,目前各项指标相对正常。是这么回事,十点半的时候……”对方讲说起了具体情况。
    ……
    下午四点多,楚天齐出现在公安局监听室里,乔海涛也在他的旁边。
    此时,画面中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男子留着短头发,长条脸,个子不高,整个人长的挺瘦小的。
    耳机里传来熊大队长的声音:“说说你在电脑采购、进场整个过程中都做了什么?”
    瘦小男人赶忙摇头:“我什么也没做。”
    熊大队长“嗤笑”着:“怎么可能呢?许耀星,你可是教育局信息股股长,给下面学校配备的这么多电脑进场,你能什么也不做,那是你的工作呀。”
    许耀星“哦”了一声,显然刚才是把问话理解成了别的意思。于是这次开始回答起来:“信息股以前隶属于办公室,去年才单独分出来。信息股主要负责全县教育系统计算机网络管理信息,组织检查网络正常运行,参与相关信息产品和配件采购、进场工作。其实在采购电脑等器材时,信息股只是配合工程、财务等部门,做一些技术资料和器件配置参谋工作。
    具体在此次电脑采购、进场过程中,所有电脑全部由财政局采购,教育局只负责配合进场时的配置抽样验收。而此次验收工作,也由财政局副局长主导,我只是根据他们的指派,对两台电脑样品进行验收。验收的结果是,两台电脑成品与标书配置完全一致,这两台电脑由我直接验收,我负责承担质量后果。”
    “不对吧?”胡广成说了话,“据警方了解,相关文档也有专门备案,财政局负责电脑招标工作,负责采购产品。从进场开始,包括成品配备到位、调试、售后衔接等工作,全由教育局负责。按照文档备案内容要求,教育局信息股就要代局里行使整个权利,履行全部相关义务。也就是说,从电脑一到场,所有的质量问题都应该是由你负责,直至产品全部安装到位、调试合格,然后还要继续负责使用过程中的技术维护与器件保养,并衔接供应商的售后维修服务。”
    “可是……”许耀星苦笑着,“协议上是这么写的,可是在具体执行过程中,并不是这么操作的。我就是奉命行事,就是听命于财政局主管负责长。教育局副局长专门嘱咐我,一切听从财政局的,此事由财政局完全主导,我们只是部分配合而已。也正是因此,我才按照财政局副局长要求,对那两台抽样机子进行配置和器件检查。两台电脑成品元器件与标书配置完全吻合,而且是全新品,我觉得自己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
    “许耀星,你这是避重就轻,逃避责任。首先,协议上是那么写的,你就应该按照协议上义务去做工作。其次,教育局并没有副局长以上人员参与此事,你自然就应该是技术、质量验收总负责。第三,按你所说,你在抽样验收时,是按财政局副局长指定,对两台电脑进行了验收。那么其余的电脑由谁验收?你在验收那两台产品时,就没想到这种不合规定操作引起的后果?这可能吗?”胡广成再发质问,“另外,财政局有关人员可是明确表示,完全按照协议规定履行的义务。”
    “可事实的确就是这样啊。”许耀星依旧很显无奈,“他们硬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胡广成“哼”了一声:“许耀星,让你见一个人。来呀,带上来。”
    几乎是胡广成声音刚落,屋门一响,有一个人被带了进来,正是娃娃脸的乔脸。
    “许耀星,你认识他吗?”胡广成发出质问。
    “不,不认识。”许耀星赶忙否认。
    “再好好看看。”胡广成提示着。
    “我,我,不……”许耀星连连摇头,“不,不认识……”
    “乔顺,你认识他吗?”胡广成又换了提问对象。
    “不认识。”乔顺一字一顿的说,一副戏谑语气。
    就在乔顺“不认识”出口的同时,许耀星缓缓的倒了下去。
    “什么情况?”楚天齐看向乔海涛,对方也是一脸茫然。
    “晕倒了,晕倒了。”耳机里传出声响,同时画面上有警察奔到了许耀星身旁。
    又晕倒了,一天晕倒两个?怎么回事?楚天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
    “什么?”常联仁发出一声惊呼。
    手机里重复着刚才的话:“许耀星晕倒了。”
    “什么时候的事?现在人怎么样了?”常联仁急道。
    “两个小时前。晕倒时就送医了,刚到医院不久人就苏醒过来,现在还在医院。但血压、心率都不正常,心电图也异常,目前好像不太认人,痴痴呆呆的。”话到此处,对方声音忽然又急又低,“来人了。”然后便没了声响。
    缓缓拿开手机,常联仁疑问着:“怎么会晕倒呢?他为什么要晕倒?都发生什么了?”
    “哗啦,哗啦。”一阵开锁声响过,屋门打开,走进一个中年妇女,女人拉着拉杆箱。
    看着沙发上的男人,女人疑惑的问:“老常,没做饭?我中午专门跟你说,今天回来,让你做饭的呀。”
    “好,好,我马上去,我马上去。”常联仁迅速起身,钻进了厨房。
    “真是的,才半个多月不见,咋就变傻了?”女人一边换鞋,一边望着厨房方向。
    第一千七百八十八章 药引子来了
    县长办公室。
    楚天齐坐在办公桌后,沙发上坐着乔海涛和胡广成。
    胡广成正在说话:“目前班云生和许耀星都还在医院,血压、心率、心电图、脑电图都正常,也没有发现其它器质性损伤。根据晕倒时的具体情境,结合各项检查,医院分析认为,二人都应该是反射性晕厥,诱因就是精神紧张。前天二人晕厥时间不长,几小时后指标就基本正常了,到现在仍然正常。他们也能认人,可就是工作上的事想不起来,一问三不知,再问就喊头疼。
    一天出了两起这档子事,类似询问方式暂时先停了,只是对乔顺又进行了审讯。可这小子就是滚刀肉,‘猴滑嘴’,你有来言,他有去语。觉着他是信口开合,可是又找不到逻辑错误,而且他讲述的大多数事项也无法验证。如果仅以现在的证据、证人、证言,势必很难撬开这小子的牙关。
    从警这么多年,很少遇见这样的嫌疑人。大多数一般都是先沉默不语或不予配合,然后在出示新证据或是新压力攻势下,才逐步交待,反正话都挺少。像这么话唠的嫌疑人实在是少,关键是‘言多必失’好像在他身上失效了,甚至监听他睡觉,也没有听到一次说梦话。他现在可以说是做的滴水不漏,很像一个无辜者,但却似乎又太严密了,严密的不真实。还有一个现象,也令人生疑,就是他除了受审时说几句冤枉,平时一句也不喊冤。”
    乔海涛接了话:“不正常呀,确实不正常,就冲这不承认又不喊冤,就很说明问题。我就在想,他不承认,应该有三种可能,一种是真的冤枉,他根本就不是贾经理,目前这条可以排除。第二种可能是,他不敢说出来,担心自己受到严厉的惩治。第三种可能还是不敢说,但并非担心他自己受的责罚,而是这个责罚很可能来自同伙,也可能来自仇敌。我分析第三种的可能性非常大,这也就能解释他为什么不喊冤了,因为他觉得里面比外面安全。”
    “我也认同乔县的观点,否则他这种异常根本解释不通。所以,现在找到他畏惧的根源,对症下*药,是撬开他嘴巴最好的办法。而这从理论上行得通,但在实际操作上却有一定难度,本来我们是想通过他来找到线索。要是这样操作的话,就相当于通过阶段性结果找成因,过程反着来了,会很难。这可能也是他无所畏惧,嘻嘻哈哈,应对自如的原因。还有就是,他可能害怕孤独,可能更享受这种过程,也就表现的坦然自若了。我们正针对这种分析开药方,但基本药方是有了,可是却缺药引子,不知道从哪诊治。另外,现在还有两个人在医院躺着,我们也不敢随便用‘药引子’了。”说到这里,胡广成适时停了下来。
    楚天齐明白,因为下猛药是自己主张的,现在出了状况,胡广成和乔海涛都不敢过多提及,担心开罪自己。其实楚天齐对这事也挺嗝应的,但却又不能总是回避,于是主动提了起来:“因为乔顺这小子的变样难缠,咱们采用了旁侧突破的办法,想着‘两头挤’,激发他们互相揭发的动力。从初期来看,是造成了互相猜忌的效果,可是并没人站出来自首或是检举。我这才主张继续下猛药,结果还真药倒了两个人,只是目前还不确定药倒的是好人还是病人。如果因为这事受到追究,你们尽可以往我这推,本来这主意就是我出的。”
    乔海涛马上抢话:“不能那么做,绝对不能,这事是大家共同商定的,哪能让你担。即使有责任,还有我这个主管副县长呢,也不能把你推出去。”
    胡广成连连摆手:“县长,不,绝对不能那样。破案本来就是我们的份内工作,县长替我们出招,我们只有感谢的份,哪能把责任给您呢。以那两人现在的情况看,应该没人追究这事,即使有这个心,也要想着避嫌。万一有人真拿着说事,有我就行了,我是公安局长,不需要您出面,也不需要乔县出面。再说了,我出面更方便,你们要是出面反而更复杂。假如我被责怪的话,你们置身事外,帮我说话也更方便。”
    “二位,都别争了。说实话,就现在这种情况,应该也没人趟这浑水,咱们还是说案子的事。我也认同你们的看法,想法找到突破点,找到‘药引子’。在没有新的证据前,那就把老证据好好捋一捋,看看是哪里走偏了,还是有什么疏漏,也包括其他嫌疑人或证人。尤其还要从乔顺的社会关系,交际圈子来找,现在与他有关的诸如亲属、朋友、同事、同学等都是一片空白,这很不正常。俗话说‘秦桧再坏还有三个朋友’,他乔顺不可能没有,只是我们没找到,尤其他的亲属也没一个,这更不符合常理。现在要向过篦子一样,再统统的仔细的过一下。”楚天齐说着,还做了个手势。
    看着县长略带滑稽的样子,二人都笑了,略带紧张的气氛也缓解了一些,人们心中的那份沉重也减轻了。
    又讨论了一番,三人一同出屋,去吃晚饭了。
    ……
    看看时间,晚上九点多,楚天齐站起身,准备泡泡脚,就去躺了。
    这时,响起敲门声,还有刘拙的声音:“县长休息了吗?”
    “没呢,进来吧。”楚天齐又坐回到座位上。
    刘拙推门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
    “怎么样?什么情况?”楚天齐问。
    知道县长指的是什么,刘拙直接道:“的确是引起了一些议论。现在电脑自燃的事,早已全县皆知,人们对政府和相关职能部门评价很不好,都说这完全是人祸,都是相关人员不作为所致。都说这件事伤了教师和学校的心,也有损政府形象,应该尽快用积极的方式消除这种影响。当然也有人就是愤青的思维,骂政府没好人,骂政府就会坑老百姓。
    班云生和许辉星晕倒的事,也基本传开了,但传的却五花八门。有人说是教育局长晕倒,有人又说是财政局长晕倒,也有说副局长的,反倒说财政局采购中心主任和教育局信息股股长的很少。对于二人晕倒的方式也有不同说法,有的说是因为二人被问话,心里有鬼,就晕倒了。有的说是被冤枉了,气倒的。还有人的说法更偏激一些,说什么受虐*待、遭逼供了,不过这种说法很少。
    对于因接受审问晕倒这件事,人们说法也各异。大多数人觉得,那些人拿着国家工资,享受着各种待遇和方便,却不认真履职,就应该严肃调查、惩治,他们配合调查是天经地义的事。政府还应该尽快对他们追责,不能因为晕倒就免除其责任,甚至觉得他们晕倒本身就是装的,是在逃避和对抗调查。
    对于这件事,也出现了另一种声音。这些人倒是不反对调查,就是觉着调查致人出状况实属不该,当然这部分人并不认为那二人仅是晕倒,也不认为是仅接受正常询问就晕倒。他们对这种做法很是质疑,认为不能搞这样的有罪推论,应该是区别对待,嫌疑大的可以接受正常询问,嫌疑小的暂时不宜对其调查。只有极少数人,觉着为了几十万块钱,为了几台电脑,有些小题大做。”
    楚天齐缓缓点头,“哦”了一声:“知道了,你休息去吧。”
    “还有这个,群众来信,就一封。”放下手中档案袋,刘拙转身出了屋子。
    楚天齐没有立即拿起档案袋,而是脑中依旧在想着刚才的事。
    刘拙获知的这些信息,在楚天齐意料之中,但他没想到会传的这么广,毕竟才两天,而且还没有公开。那就说明,很可能是有人故意传播开来的,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一种是阻挠、迟滞调查,另一种就是故意作对、使坏。看来自己让刘拙下去调查是对的,自己应该采取一些防范措施。
    当然,防范只是一方面,重要的是尽快破案。这样自然就能分出好赖人,也能获知那六十万元的下落。今天已经是十月十八号,那些钱可是已经转出二十多天了。那些钱现在在哪?还有多少?毋庸置疑,越早破案对于追款越有利,现在已经拖的够久了。若是这些钱所剩无几或是干脆一分不剩,自己真没法向皮丹阳交待,也没法向广大师生交待呀。可却也急不得,现在着急不是出状况了吗?
    不想了。挥去脑中思绪,楚天齐伸手去拿档案袋,从里面拿出了那封群众来信,信封上都注明着县长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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