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尽风流 - 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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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奈一笑,十分有眼力劲的放下东西朝门外去,“好看,好看,别耽搁了,主人家迟到莫让人笑话了,快换衣服。”
    莫非摸着头被人顺手托了出去,他还是有些没醒过来,公子真是好本事,帝小姐这一装扮,那简直更好看了,都怪他读书少,硬是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
    “小姐真好看,我师父厉害!”帝简两个都夸,这到机灵了。
    景枝拿起托盘中的衣服服侍玄凌穿上,大黑的长棉袍,简单大气,没有繁琐的剪裁,只有大开大合的随意,袖边、禁口、袍边,金丝盘绣,再无别的装饰,也没有一朵绣花,腰间是与发带同色的红宽腰带,红色金三色,相得益彰。
    “小姐,这妆容很好。”景枝嘴笨,所以从不随意开口说话,可这会,忍不住。
    真的好看,说不出来的好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第143章
    帝家冬宴,一大早,老常就起来了,听说那晨曦公子今日回来,他定是要看看的,说是家主直接领着去了静好院。
    等他到了静好院,又说是去家主那了,他这一把老骨头,为着个好奇,着实转的有些晕头转向了。
    “家主…”到院门口,就吆喝上一句。
    今日府里暖和啊,他都去了一块中间的薄棉,这都走出汗来了,与日头无光,是炭火烧的旺,这府里,没走几步就有炭火。
    他活了这大把年纪,也是头一次见人这么‘破费’的,生生将寒冬给赶走一般。
    “这位便是鬼老先生吧,晨曦有礼!”听到声音,看到踏进院子的人,殷晨曦就知道,这人是谁了。
    停脚,抬头真大光明的打量,哟,眼力是不错的,模样也是…恩,出众,再看这站姿做派,身段,也都没得挑,不错,不错,家主的眼光还不错,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还的细看。
    “老常!晨曦,走吧。”芳菲园可是有些距离,府里暖和,就走过去吧。
    门打开,院子里一老一少循声望去,双双迷了眼。
    太像了,平日就觉得有几分像的,如今,这样一装扮,分外像了,像极了他的徒儿,老常忍不住,老眼一湿,那时候,他的徒儿也是这般如花是玉。
    晨曦以为,无论她变成什么模样,穿什么样的衣服,化什么样的妆容,都是一样的,都是那个她,可现在,他知道,他错了。
    这样的玄凌,有些让他觉得陌生,而这样的陌生,又让他有些生疏与害怕。
    “走吧!”玄凌见两人反应,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没发现什么不妥,便抬脚朝前。
    “好。”
    “恩。”
    两人后面跟着,还带着各自的心思。
    雪后见晴,本来是最冷的,化雪比落雪其实更冷些,来参加冬宴的马车,缓缓朝着帝府而来。
    都是人物,也都有各自的排场,谁也没想着比谁先到会,或者自恃过人不知礼节的晚到会,越是人物,越是知道规矩。
    “看来,老夫是第一个。”铁侯下了马车,扭头扫了一眼,没看到旁家的马车,便说了句。
    金如放见着马车,迎了过去,“老侯爷大驾光临,快快有请。”算着时辰,也该是陆续要到客了,总会有第一个。
    他这般客气,一是主家的礼貌,二是因为玄凌对铁侯府的态度。
    铁侯呵呵一笑,抬头看了门头上的帝府二字一眼,这才抬脚进去,“不忙招呼,让个人领着老夫去就是,金管家这里且忙。”
    一听就知道是个直爽的,也没那么多讲究,这是不将自己当客人,金如放从善如流,也不客套,立刻召唤个下人,让领着进去。
    铁成林踏入府邸,才走几步,立刻觉得不对,一股暖气扑面而来,今日虽是雪停了,可比昨日更冷上几分,怎的?
    带着疑惑继续前行,总算知道是什么原因了,瞠目乍舌,这外头的炭都紧张成什么了,有几个老伙计,知道他家有点炭,都厚着脸皮到他府上蹭暖了。
    他家那点,还是帝家女娃让送过去,他本来今天来,也是要谢谢的,如今看着,人家压根不少那一点半点的。
    她这是?帝家的娃,不至于这般奢靡才对,且看看再说,想着,负手,大步跟着向前。
    门口,纳兰胤烨的马车也适时的到了,清晨才见过,这会估计也就是回去用了早膳,稍微休息了会便收拾来了。
    “拜见圣子,快里面请。”金如放如今这活也是干的越发顺溜了。
    “不必招呼,芳菲园是吗?本宫自己去。你且忙你的。”老侯爷是客气体恤,他这是熟门熟路,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这一个二个的,到是真省事了,金如放笑着也不客气,“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圣子请。”
    点头一笑,抬脚就进去了,和铁侯一样,都只身一人,跟没让人跟着,这聪明人,总是办聪明事,都知道,今日这一场别开生面的冬宴,多一双耳朵,就谈不开。
    入府的暖意,纳兰胤烨只是眉头动了动,并未停留,继续前行,她做什么,总有道理,就是任意些,也没什么。
    已经到了两个前后脚的就陆续都来了,帝府门口的马车也越来越多,这抬头低头的,一看都是熟面孔,只是,都许久未见罢了。
    “元大人,看来咱们来的也不算晚。”古恒之在下人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朝着旁边的马车笑说了句。
    元哲先一步下了马车,被寒意冻的缩了缩脖子。“古相爷说的事,走吧,这天啊,可算放晴了。”
    “今日是个好天气,哈哈,相爷、元大人,看来,老夫许久没出来走动,今天是出来对了。”
    听的声音,古元二人双双折身,朝着望去,纷纷见礼,心里不免小惊,慕容家主?那是许久未曾出来走动了,帝家那娃子,连他也请动了?究竟要做什么?这场宴…
    “老国公,哟,今儿可真是好天了,哈哈,近来身子可健朗?”古恒之寒暄了一句,笑容满面不动声色。
    元哲也是笑的附和了一句,“瞧老国的气色就不错。”
    “见过老国公、相爷、大人,几位前来,蓬荜生辉。”见着这么些人物,金如放能认齐就不错了,还能这么镇定,跟是惹的几位大人物纷纷打量了他一眼。
    帝府的管家,到也是沉得住气,不错的。
    都只是跟金如放点了点头,对他们来说,不光是因为对方的身份,更是因为对方的年纪,就是个愣头青,有些不错的愣头青。
    “几位,里面请。”金如放也没想着与他们高谈阔论,他就是管家,现在的任务,就是站在这,迎候尽主家之礼。
    “老国公请!”
    “同请!”
    三人在门口,自己客气了一番,进门时,慕容雪村摸着白花花的胡子,眯着老眼看着里面,叹了口气,像是感慨。
    “许多年没来帝府了,想当年啊…”说着,又是一笑,“莫见怪,咱这年纪大了,就是容易想当年,走吧。”
    古恒之和元哲同时落后半部,互相看了一眼,又别开脸去,老国公,话里有话啊,这是故地从游?
    也是,不是因为这帝府从开,也想不出,老国公来的理由,就是圣上的年宴,也不见他老人家去露露面。
    想着,三人朝里面走去,走着走着,都知道不对劲,只是眼神略变,却是个个不动声色。
    “到是来对了,这里暖和啊。”慕容雪村对那一排排的谈火盆视而不见,只是笑说着。
    古恒之心下惊诧玄凌的不加掩饰,他家和元家,都是收到了炭的,自然知道,她这不缺这个,可没成想,竟是多成这样。
    就是这一天,这大个帝府,就的烧去多少啊…这帝家丫头,是越发的难琢磨了。
    这小小年纪,怎就…心思沉的,让他们这些老骨头都看不透了啊。
    “老国公说的是,早知道,老夫就早些来暖和暖和了,听说,芳菲园的花都竞相开放了,走走,看看去。”元哲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干脆将话挑破。
    这炭火暖府还不算啥,暖的个春暖花开还在后面,他们几个老东西,就不要大惊小怪了,人家小姑娘的手笔大着呢。
    帝家的后人,做事,的确是不同一般啊,如今,他是不能将她再当个小丫头看了。
    “哦?到是老夫孤落寡闻了,走,看看去。”慕容雪村杨起白眉,笑着跟上。
    门外,金如放搓了会手的功夫,又有马车来了,看着马车上的标识,愣了下,滇家,竟也来了?
    这老常正与他们家打的火热,这家主这是干脆上门来说道,还是打着脸充胖子?
    正要抬脚上去,又一辆马车停下,千家?对对,好像是有给千家的帖子。
    千秋意与滇岳,几乎是同时下的马车,相距不到一臂的距离…
    ------题外话------
    这几天,错字请忽略,死在是没时间,我娃闹的厉害,我黑白颠倒都时间不够,明天开始,尽量改~哈哈,不懂就发挥小仙女们的无敌想象吧
    第144章 冬宴(1)
    一场持久的冬雪终于停歇,久违的阳光普照大地,到处一片晶莹璀璨。
    整个帝都城都显得热闹了些,出门走动的人络绎不绝。
    而帝府的一场冬宴,更是不知牵动了多少人的心?
    帝府门前,金如放才将滇岳和千秋意前后脚迎进去,后面又来了一些显贵人物,不是朝中重臣,就是大家显贵。
    总之,好一番热闹。
    “都来了!”帝府门口不愿转角处,裹着厚厚裘衣的清歌,脸藏在兜帽里,静静看着。
    终究,她还是按耐不住出宫来看看了,这一看,心却更加不静了。
    眼前的车水马龙,那些个帝都城里的显贵人物,今天,都为着她的一张帖子而来,她本以为,自己亲自来看看,是想看看她的门庭冷清,如今却是错了。
    或许就是从那一日的清晨,那个一身朝服的影子,或许是更早的大比之日,那一手漂亮的盲棋,总之,清歌知道,这帝都城里,女子的独一份,不再属于她。
    于是,悄然生出了较量之心吧。
    “公主,化雪最是阴冷,已经站了许久了,回吧。”穗儿不太懂,这一辆辆马车有什么看的,公主看的如此出神。
    不过,这帝府确实好大的排场,就是跟在公主身边这么多年,皇宫内行走,场面见多了,也还是不免惊诧。
    不是说来了多少人,而是这一个个的分量!
    是啊!站了许久了,不想看的,也都看到了,低头,拉了下兜帽转身,“走吧,去越王府看看。”圣子也参加冬宴了,她不知道帝玄凌是按着什么标准下的帖子,只知道,这诸多皇子中,唯请了圣子。
    而今来的这些人,个个有来头,这是给圣子的天赐良机。
    帝家府门附近,可不只一个清歌,看热闹的、探听消息的,明明暗暗不知道多少。
    而听到消息的人,则是脸色越来越黑,黑如锅底。
    “她要做什么?她好大的阵仗!”
    纳兰秦风拂袖,拉长着脸,背着手在殿内来回踱步,半天,也就憋了这么一句话。
    这宴请宴请,是两厢情愿的事,有人请,也要有人去,他又能说什么,他虽贵为九黎圣帝,却也不能规定谁家能不能设宴,能请或不能请什么人吧。
    “圣子去了?”这样的场合,不知道避讳?也是,他如今还避讳什么?他现在比谁都嚣张。
    张敏低头,小声道:“是去了…”第二个去的,现在,他再不敢瞎评说什么了,那帝家孤女,远不是他能说出个一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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