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有点甜 - 第三百五十章新婚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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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睡觉,江星列想独自去偏房睡着。他身上有伤,要是和沈绵同床,两个人都睡不好。
    但沈绵不愿意,让他不要乱动,叫人抬了一张矮榻进来,放在屋里,她就矮榻,江星列睡床。
    江星列想着自己要是挪出去,沈绵怕是晚上也睡不好,便答应了。
    夜里江星列喝完药,很快便睡着了。
    沈绵看着江星列,却是难以入眠,想着江星列要是晚上起夜喝水,自己也得起来照看他,又担心江星列夜里发热,她不能睡得太死。
    她其实心里有些害怕,最后实在熬不住,才算睡着。
    江星列晚上起了两回,沈绵也起了好几回,时不时看看江星列有没有发热。
    好在江星列身体不错,伤口也处理及时,没有发热,想来很快就能痊愈。
    第二天一早,苏秋湖急急忙忙地把自己刚刚上任夫君从推着起来。
    江廷芳迷迷瞪瞪地把苏秋湖裹进怀里,道,“别着急呀,这天都没亮,起这么早干什么。”
    苏秋湖急道,“你快松开我,都这会儿了,我得早起去给公爹和婆母敬茶,你也快起来,别误了时辰。”
    万一起得太晚,传了出去,人家肯定都要说,静国公府的新妇是个惫懒的,新婚头一日就误了敬茶的时辰,回头她要给人笑死了。
    江廷芳只得松开她,却还是不太情愿起来,他昨日被灌酒,又是洞房花烛夜,难免胡闹了两回,这会儿一大清早的,根本不想起来,他都不知道苏秋湖怎么一大清早还起得来。
    “夫人,你真的不累吗。”江廷芳搂着苏秋湖,笑嘻嘻地问他。
    苏秋湖红了脸,靠在江廷芳怀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没看见,江廷芳也臊红了脸。
    不过苏秋湖下了床,又是催又是求的,这才把人叫起来。
    苏秋湖已经洗漱梳妆完毕,身上是一件红色广袖长裙,头上戴着金簪和金步摇,妆容素净,整个人端庄优雅,是规规矩矩的新妇打扮。
    可是江廷芳还在不紧不慢地穿衣服。
    苏秋湖虽然好脾气,可这会儿心里也火急火燎的,上手跟两个侍女一起帮他穿衣服,直恨不得把江廷芳塞进衣服里。
    这样的事情,要是放在沈绵和江星列这样的老夫老妻身上,沈绵肯定两脚就把江星列踹醒,一边嚷嚷一边再把衣服砸到江星列头上。
    但苏秋湖是新妇,再加上一向是个淑女,她除了干着急也不能怎么样。
    江廷芳看自己夫人是真着急了,动作才快起来。
    他劝说道,“你别太着急,这是在自己家里,咱们新婚,父亲和母亲是知道的,时辰还早,我这就快些。”
    江廷芳说的是自己认为的实话,静国公府就是他的家,在家里,在家人面前,自然都是随意没有什么拘束的。
    他兄长和嫂子素日里就随意得很,江廷芳已经看习惯了。
    可是苏秋湖当然不这样觉得。
    她是新妇,本该谨守礼仪规矩,侍奉婆母,不能有半点疏忽。这里是静国公府,但现在还不是她的家,母亲说过,等什么时候她生下孩子,才算在这个家里站稳脚跟,成为半个江家人。
    在此之前,她都要小心勤谨,绝不能有错漏的地方。
    在家时千金娇女,出嫁做了媳妇,就要当牛做马了。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苏秋湖深知这一点,她不能像江廷芳那样随意。
    江廷芳终于收拾利索,两人携手去主院。
    路上苏秋湖小心说道,“昨日大嫂陪我说了几句话,就匆匆地回思敬院去了,后来打发侍女过来,说是兄长醉酒,她得亲自照料,便没有再过来。”
    江廷芳并不放在心上,随口道,“是吗,这我倒是不知道,昨日被几个同年按着灌酒,哪里还顾得上兄长,不过他酒量挺好的,怎么早早地喝醉了。”
    “是不是思敬院有什么事情,还是我哪里让嫂子不高兴了?”苏秋湖意有所指地说道。
    她没有没机会打听静国公府的事情,想问问江廷芳是否知道内情,可惜他也不知道。
    江廷芳只是随意,又不是傻的,意识到自家夫人是在担心什么,便笑道,“你刚进门,坐在那儿什么都没干,大嫂哪里会不高兴,一会过去问她一下,看看昨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苏秋湖“嗯”一声,江廷芳接着说道,“大嫂性情和善,外面都是瞎说的,你有事,直接问她就行,母亲跟我交代的,说是咱们说话拐个弯,大嫂八成就听不明白了,你就放心吧。”
    “哪里,我看大嫂很会说话呢。”苏秋湖笑道。
    她心想,沈绵昨日在几个妇人之间周旋,话说得那样漂亮,半点不落下风,哪里像是没有心眼的人了。
    苏秋湖心中有些忧虑,这位大嫂,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又该如何与她相处。
    “沈家两代御史,他们家里人都挺会说话的,”江廷芳道,“你别听他们说了什么,得看他们做了什么。”
    苏秋湖恍然,虽然还在担忧,但总算安心了一些。
    江廷芳这话,是从沈瑞那里听来的,今日用来劝解夫人,正正好。
    沈绵和江星列倒是都没着急起来,只是外面碧云看着时辰不早了,才敲门吧两人喊醒。
    江星列的脸总算恢复了一些,沈绵挑了件稍微艳丽些的衣服穿上,打着呵欠对江星列说道,“要不你别过去了,回头这事儿跟廷芳和弟妹说说,他们还能怪你不成。”
    沈绵担心他走动牵扯到伤口,好不容易不流血了,要是伤着,那得多疼。
    江星列却不想让沈绵一个人去,道,“家里添人,让你一个人过去不好看,没事,我没有发热,伤口已经没有昨天那么疼了,我回来之后,就躺在床上,行不行。”
    “那好吧,”沈绵道,“也不知道吃什么东西补血,中午给你炖猪肝汤吧。”
    江星列闻言皱眉,“别呀绵绵,我不喜欢吃猪肝。”
    江星列不太喜欢内脏,沈绵却不忌口,都喜欢吃。
    “那吃枣呢,还有枸杞,好像是红色的补血,还有红糖。”沈绵道。
    江星列无奈笑道,“我的绵绵,那不是你来月事的时候喝的汤吗。”
    沈绵一想也是,江星列道,“别想那么多,吃寻常东西就便可以,我今日已经好了许多。”
    以前沈绵说起月事也很不好意思,然而现在早就说习惯了。
    沈绵又打了个呵欠,上去摸摸江星列的额头,“嗯,不烫,没有发热,应该很快就能好。”
    说罢,沈绵小心翼翼地搀着江星列,两人去了主院那边,准备回来再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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