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后我成了大佬 - 滑雪后我成了大佬 第4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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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回来换我,我在发微博。”
    “好吧。”
    白一鸣控制着挡板落下,余乐再度滑出去,继续找感觉。
    一口气冲到底,还是一无所获。
    只能继续。
    国际友人还在和老刑聊天,余乐安静的从他们身后过去,刑世杰看见他了,嘴里还在说个不停。
    到了山上,换成余乐给白一鸣按,等着人下去,余乐等不及白一鸣再上来,让来适应场地的一个不认识的姑娘帮自己按了一下,随后冲了下去。
    周而复始。
    聊天的人还在聊天。
    训练的继续训练。
    转眼过去大半个小时,说的口干舌燥的亨利一转头,又看见余乐从跳台上飞出来的身影。
    等人从面前走过,他喊着:“还要滑吗?”
    余乐点头,他有感觉,再来几次,就能抓到了。
    等余乐走远,刑世杰微笑邀请三人:“进来坐吧,短时间内他恐怕都结束不了。”
    盖伦扬了扬眉,“才比完赛,他应该休息。”
    刑世杰了解余乐:“应该是有什么想要完善的吧,他总是担心时间拖的长了,需要做的就做不到。”
    “所以坡面障碍技巧的时候,也是这样训练?”
    刑世杰笑,点头。
    盖伦的眉心蹙了蹙。
    三个人进了建筑物里,直接被刑世杰邀请进了裁判室。
    其他裁判在这期间都陆陆续续离开,就剩下刑世杰一个人。屋里的电视屏幕还开着,摄像机还在运转,余乐的身影出现在电视屏幕里,他和白一鸣说着什么,滑了下来。
    亨利盯着电视看了一会儿,突然说:“余非常认真。在他之前,我一直认为坡面障碍技巧需要一些灵性和天赋,不行的人始终很难有所成就,上帝在创造每一个人的时候已经设定好了他的各项数据,坡面障碍技巧是条件极为苛刻的一项运动。”
    说完,他顿了一下,看向刑世杰,见他一脸“继续夸”的表情,嘴角扯了一下,但还是如实将剩下的话说完,“但余乐打破了我的认知。他并不缺天赋,但让他走到今天的绝不仅仅是天赋。听说余乐每天的训练时间在十二个小时以上,是吗?”
    看见刑世杰点头之后,他叹气说:“你们看,我只有去年在奥运会前,完成了每天八个小时的训练,真难以想象,有人会每天,即便没有比赛,依旧在坚持十二个小时的训练。”
    这段话让刑世杰很开心,也引起了约拿和盖伦的沉思。
    毫无疑问,余乐在内卷这个项目。
    他用高周数内卷,用创新内卷,用柔韧性内卷,而这些都是余乐通过训练时间而内卷出的成果。
    滑雪是欧洲的强势项目。
    在过去几十年,优秀的雪资源,还有高收入,甚至有些人只是因为兴趣进行训练,玩一玩某个让他顺手的运动,于是当这项运动成为了正式的奥运项目之后,让他们轻易就具备了凌驾于其他国家的实力。
    环境的安逸,让他们每天的训练时间偏短,而且非常的愿意去将自己的成绩变现,在心里根深蒂固地有着“我们这个人种滑雪就是天生的强”的暗示。
    然而这几年。
    他们却陆陆续续的在很多他们的传统优势项目上丢掉了金牌。
    三个人看着从雪道里出来,埋头又往缆车站去,一路小跑,生怕自己少滑一次的华国年轻人,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肺管里狠狠地戳了一下。
    呼吸变得不适,透出一股辛辣。
    刑世杰看出来了他们眼里对余乐的又惧又敬,或许这次回去,他们会改变一点吧。
    都被人狠狠地压在头上了,男性的自尊心啊,又怎么会轻易的低头呢?
    但刑世杰害怕吗?
    怕他们因此醒悟,就此超过余乐吗?
    怕个屁!
    就余乐这家伙,在华国也是凤毛麟角的训练狂,这几个欧洲大个儿都习惯了几十年的训练方式,要能长期坚持达到余乐的程度,他的头拧下来给他们当球踢。
    再说余乐的训练从来都不是无效训练,那小子永远都知道自己要什么,奔着目标去,主动积极地打造自己。
    所以就算让全世界都知道余乐的训练状态也没关系,漂亮地秀一下肌肉,还有一点点小小地过瘾呢。
    不过这段交谈多少有点儿用。
    亨利被刺激了一下,再看刑世杰便有点儿不自在。
    他最近胖,胖的肚子上一圈肉,做【卡车司机】这抓板动作费老劲,他蓄了个络腮胡假装自己没变,如今面对这位国际裁判,难免有点儿心虚。
    这自我放纵的赛季啊,会不会在下场比赛得到报应?
    所以屁股还没怎么坐热,借着余乐从窗口走过的契机,亨利跳起来:“余,还滑吗?”
    余乐正在“捅破最后一张纸”的关键时刻,闻言边点头还边走。
    太阳在往山后落,再过不久天就会暗下来,夜里山风重,夜场玩乐可以,训练不合适。
    亨利故作积极:“那我也和你再滑两圈,等我。”
    余乐只能站住了脚。
    亨利跑出去,约拿和约拿也不好留下,只能跟着一起走。
    刑世杰微笑着说再见,起身接了一杯咖啡,抿着那热腾腾的液体,看向了挂在墙上大屏幕里的余乐。
    亨利离开有着一点儿不想“露肉”的想法,但真出去了也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担心那位国际裁判还在电视屏幕前盯着。
    所以,最后真跟着余乐上了山。
    白一鸣在余乐前面上来,也没往下滑,本来想等余乐上来,定下再滑几次,他有点儿累了,想回去休息。
    但看见这次余乐上来,带了那三个国际友人一起,他又闭上了嘴。
    转口问道:“我帮你们按?”
    余乐说:“你不和他们一起滑?”
    白一鸣没什么兴趣,但被余乐看着,点了一下头。
    于是这四个人站了一排,这次轮到余乐发号施令。
    “预备!”
    “出发!”
    旁观更清楚,训练过和没训练过的差距一目了然。
    白一鸣从出发就快,几个波浪滑下来,就超了三人,待得上了平路就飞似的冲了出去,转眼就甩的三人连尾灯都看不见。
    余乐本来是想要研究白一鸣滑直线的技巧,很认真地盯着人看,结果没看两眼,就看见了在后面打打闹闹的两个。
    亨利在和约拿玩,并行下滑,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推远了又滑回来,嘴里还巴拉巴拉个不停,整个俩小孩。
    而且两个人也不把这赛道当障碍追逐滑,上了跳台还各种转,大秀自己坡面障碍技巧的实力。
    余乐笑着,一直看两人玩闹到消失,这才低头穿上雪板,等着再上来个人,帮他按了按钮,就下去。
    差一点就要抓到感觉很难受,变成了焦躁的情绪,不断催促着余乐再滑,继续滑。但余乐知道不能在练了,这样的心态做什么都不行,不如平静下来,重新思考……
    这么想着,山底下突然响起哨音。
    这哨音先是拉的很长,然后又吹出急促的短音,声音尖锐,听着就像有东西在心脏里捅来捅去。
    余乐停止思路,又凝神听了了几秒,蹙了眉。
    这是警示的哨声,有人摔了。
    滑雪场很长,又有各种障碍,从上面无法一眼看到底,所以一旦出现事故,后面的人就看不见,而且就算看见了可能也停不下来来,所以就需要观察员负责吹哨。
    这样的警示哨是在提醒大家,赛道上出现了障碍,所以正在滑行,以及还未出发的人必须都停下来,等待障碍清除的声音。
    大多数时候,“障碍”都是有人摔倒了。
    哨音响起的时候,赛道上就白一鸣和亨利他们在滑,显然他们中有人摔了。
    余乐到不担心,都是滑雪的老手,摔就摔了,只要后面的人不要再撞上去就行。
    余乐重新站直身子,活动肩膀脖颈,等着恢复哨吹响的时候,陆陆续续的又有几个女生上来。
    吴琳也在人群里。
    “乐哥?我帮你按?”小丫头很积极。
    余乐说:“等哨子。”
    “好,我这里站着。”
    余乐干脆回头和吴琳聊了几句,但和小孩儿,又是个女孩儿很难聊在一起,很快双方就没了话题。
    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三分钟,他不确定地问:“吹哨了吗?”
    吴琳摇头,又看其他姑娘,其他姑娘也在摇头。
    时间是不是有点长了?
    余乐突然就有点儿莫名的心悸。
    他对吴琳说:“你把板子按下,我滑下去看看。”
    板子落下,余乐滑下。
    速度不快,随时可以停下,整条赛道都快滑完了,也没看见什么异常,直到来到最后的跳台,视野被阻挡,担心背面有人的余乐干脆从跳台侧面绕过去。
    才一出去,就看了被人群簇拥,抬走的担架。
    余乐在人群里看见了盖伦的栗色卷毛,想着担架上躺着的人,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这是摔的多严重啊?
    竟然要用上担架了?
    别是小白吧?
    不不不,其他人也不行啊!
    余乐加速滑了下去,勉强追上了后面的人,一把拉住一名工作人员,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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