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后我成了大佬 - 滑雪后我成了大佬 第5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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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明有点儿郁闷,满身的力气没处用,人家比自己进步的都快。
    奥尔顿眼睛闪闪,嚯!这是在赛场上又有进步了?这是什么素质啊?他接触的运动员比赛多多少少都会在赛场影响发挥,也就余乐可以通过比赛查错补漏提升自己,这样的超一流运动员心态太少见了,自己一定要不耻下问,多学学。
    接下来,余乐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在脑子里过动作。
    奥尔顿去看下一场比赛的分组,而柴明坐在余乐身边看顾他。
    余乐闭上眼,在脑子里复盘上一场比赛的感受,因为被媒体耽搁了不少时间,又和柴爸爸聊了两句,那种感觉已经淡了很多,一开始的时候他的回忆老是中断,进入状态很慢。
    柴明注意到余乐一开始闭上的眼睛一直的颤动,眉心蹙的很紧,但是在耐心等待了一会儿之后,那双闭上的眼终于平静了下来,同时他脑袋在轻微地摆动,柴明知道余乐正在通过这种方式复盘,但老实说每次看都感觉很神奇。
    这是余乐独有的方式,他试图让队里的其他人效仿,但结果并不如意,有时候他真的很想钻进余乐的脑子里,看看他究竟在经历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奥尔顿回来的时候拿到了分组的消息,“第三组上场,他和克劳斯又分到一组了,不过这次是在3号道,上一场他的成绩非常好,排在第九名……”
    奥尔顿怕打扰余乐,说话的声音非常小,但余乐的眼睛还是睁开了。
    交谈的两人没有看见,所以让余乐看见了奥尔顿正脸色复杂地对柴明说:“克劳斯不知道为什么在发疯,对余能进入1/4很有意见。以及……算了。”
    “什么?”开口的是余乐,“他还说什么了?”
    奥尔顿发现被余乐听见,顿时抿紧的嘴角,摇着头一副打死不说的模样。
    柴明的眼睛眯了起来,命令余乐继续备赛,他和奥尔顿走到了一旁,低声交流。
    这还能行?
    要不别让他听见,这话都开了一个头儿,留下个“尾巴”不是要把人好奇死?
    哪还有心思继续备赛啊。
    但余乐看看不远处的两个教练,知道自己去问应该也得不到回答。
    柴明有一些老辈人的习惯,护短护恨不得将队员们当成温室里的小花,他用自己的身体护出一片安宁的空间,哪怕外面狂风暴雨,他都不会吱上一声。
    好是挺好的,但这个时候就有点磨人了。
    余乐不再试图从柴明那里获得真相,招呼一声说是去洗手间,他有自己的办法了解真相。
    至于真相呢……余乐很快就从霍尔曼那里得到了消息。
    就是吧,好像也不奇怪,毕竟那个家伙都当自己的面说出来过,如今进一步扩散,一点不让人意外吧。
    唯一让人无法理解的就是克劳斯对自己的敌意,强的有点过分。
    话并不是从霍尔曼嘴里说出来,当时霍尔曼和阿道夫在一起,就在霍尔曼思考应不应该告诉余乐的时候,阿道夫就说了:“克劳斯到处说你手脚不干净这种事,是假的吧?是污蔑吧?你可是我们自由式滑雪的大佬,我相信你有自己的骄傲,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个家伙疯了。”
    余乐听完,眉毛都没有扬一下:“所以,一开始将我们接收李明宇说成是战略一致,现在就直接变成已经动手了吗?”
    霍尔曼深深看了阿道夫一眼,解释说:“不是这样,应该是谣言扩散之后的变化,克劳斯不会傻到传播这样的谣言,裁判可就在楼上看着,动没动手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是。”余乐脸上没了表情,眼神严肃,“但他还是对我造成了困扰,有什么办法让这种事消失吗?”
    霍尔曼很欣赏余乐的淡定,想了想说:“很简单,我陪你走一趟。”
    “麻烦你了。”余乐笑,自然不会拒绝。
    阿道夫一副兴奋的模样:“克劳斯要出丑了吗?算我一个,我可真是受够了他那比比赛还要厉害的嘴炮,要不是他没完没了的叨叨,赛场的气氛也不会每一次都让人窒息。”
    余乐看看阿道夫,又看看霍尔曼。
    哦豁,这是惹了众怒了啊。
    克劳斯从比完赛出来,就一脸便秘的表情,躲开了教练和队友,跑进了洗手间。
    他必须洗个脸,清醒一下,刚刚那让人窒息的经历,快让他疯了,余乐那张讨厌的脸,总是在他脑袋里转来转去。
    不过是一场1/8的比赛,只滑了第二名,那些媒体是瞎了吗?还是受到了蛊惑?这有什么好激动的?看看那一张张兴奋激动的脸,简直让人恶心透了!
    洗完脸出去,克劳斯看见了正聚在一起聊天的那群人。这群人实力不如他,但大部分时间都能进入1/4,这个水平程度让他觉得特别舒适。
    他抬起下巴走了过去,没有注意到当他过去的时候,正聊的开心的人闭上了嘴,在几个眼神交流之后,又露出了尊敬的表情。
    “嘿,是去洗脸精神一下吗?这次继续拿个冠军?”
    “肯定没有问题,你可是克劳斯。”
    “是的,资格赛的成绩我们都知道算不上真,更何况这次资格赛就在第一场,适应性训练的时间很短,不过这几场的比赛适应下来,肯定没有问题了。”
    克劳斯脸色好转,吐槽这个赛道的不合理,“我更偏向技术性,在这种以滑为主的赛场,确实有点不适应。”
    他解释自己资格赛的成绩,只排名第五,在他的比赛史上,确实算得上是耻辱,他很介意。
    大家自然顺着他,聊天果然变得愉快了起来。
    这个时候,有人说道:“我记起来了,你和余一组是吗?他也进1/4……”
    克劳斯刚刚好转的脸色再次难看,并且充满了攻击性地看着说话的人:“默文,能不能不要提他?我不想谈一个接受了劣迹运动员国家的选手,就算他的成绩很好,但这种人不会在我的朋友名单里,你们或许不知道,那个国家想要归化一个什么样的人……想想吧,如果不是战略方向一致,换成我们会选择这样的人当队友吗?所以还是小心一点吧。”
    几个人顿时一副吃到大瓜的表情,在分散之后,开始到处传话。
    有人理解了克劳斯的话,所以重点在国家队的选择上,但不是每个人理解力都足够,也有人干脆直接就在朋友的追问下,信誓旦旦地说:“克劳斯说余乐在上一场比赛动手了,只是裁判没有看见,他的成绩应该作废。”
    这……就是奥尔顿听见的消息了。
    人的耳朵总喜欢听一些自己想要听见的声音,更何况还有什么比看见一个光芒闪闪的人有了污点,比自己还要狼狈更让人有看头呢?
    什么?良心?
    不,我们和余乐并不熟,他是另外一个项目的选手,来滑障碍追逐可是我的竞争对手。
    而克劳斯……明明知道谣言变质了,但他并不在乎,当有人问到他面前的时候,他耸了一下肩,可没有那么好心为余乐辩解。
    在媒体那儿得到的冷遇,直到现在火气还没有消呢。
    或许这样也好,他想。
    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当休息室再次变得活跃起来的时候,距离比赛开始的时间逐渐近了。
    进入1/4的选手们开始进行最后的准备,有人在喝水,有人在检查雪板,有人去了一趟洗手间,大部分人都开始往集合点汇聚。
    这些人聚集在一起,显然已经有点忘记关于余乐的事,毕竟男人们并不是十分喜欢八卦,很多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好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成绩。
    说起来,如果连一个兼项不足一年的选手都比不过,哪怕他再是其他项目的大神,自己脸上也无光吧。
    只是有人并不希望他们忘记。
    克劳斯左右看了一眼,对身边的人说:“霍尔曼没来吗?阿道夫也不在?他们是不打算比赛了吗?哦,还有余乐……”
    被压下的记忆再次复苏。
    这次没等大家想到再多,有人先喊了一声:“余乐?”
    克劳斯身边的人左右看了一眼,指着电视屏幕说:“嘿,怎么突然开始播放比赛回放了?克劳斯,这是你那一场比赛吧?”
    克劳斯顺着对方指的方向看见了自己的那一场比赛,而且不是集合点附近的电视在播放,事实上所有挂在大厅的电视屏幕,包括立在不远处,用来展示选手成绩的大屏幕也出现了同样的画面。
    这种感觉让克劳斯莫名觉得有点不妙,但又找不到原因。
    同伴说:“这是在赛前动员吗?看来你的那一场滑的很好,被选中了。”
    什么赛前动员?之前可从来没听说过。
    不过……这种夸奖,他当然不会拒绝。
    整场比赛的重播持续的时间是一分钟,远远没到出发的时间,集合在这里的选手们,百无聊赖的看着视频,将比赛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
    一分钟之后,视频一跳,再一次重复到出发的时候,竟然还是克劳斯的那场比赛。
    当第二次的播放进行到一半,有人意识到了什么。
    “说起来,余一直在克劳斯的身后啊,除了前两个弯路,他身边可一直没有人,克劳斯却说他动手了,你看见了吗?”
    “没有。”
    “会不会是摄像机没有拍到?”
    “怎么会,距离都很大,如果动手一定能够看见。”
    “所以,余没有动手的话……”
    有疑惑的目光落在了克劳斯的脸上。
    渐渐的那些目光更多了。
    不仅仅是选手,还有一些工作人员也在看克劳斯。
    虽然没有人说话,可这个场面更让人无措。
    克劳斯脸红的像是被人打了几巴掌,恼羞成怒:“我从来没有说过他动手,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只是说他们队伍……”
    “但你也没有否认不是吗?”匆匆赶回来的霍尔顿直接质问,“明知道不对,为什么不解释?”
    克劳斯脸红的滴血,恶狠狠地看着霍尔顿,也看见了站在霍尔顿身边的余乐,咬牙切齿:“不是我说的,我为什么要解释,真是够了!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栽赃在我的身上!让开!”
    克劳斯将前面的人拨开,试图离开这里。
    余乐喊道:“稍微等一下!克劳斯,等等,别让他走,麻烦你们。”
    于是挡在他前面的人,拨不开了。
    余乐追上去,大声说道:“很抱歉克劳斯,用了这样的方式,请相信我并没有去挑衅你、或者任何人的想法,我只不过想要有个自辩的机会。
    谣言的力量,具备杀死一个人的能力,我们必须正确认识它的危害性。
    做过就是做过,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李明宇做过的事我没办法为他辩解,但华国选择归化他,是因为他值得,就像这次一样,给他一个自辩真相的机会吧,给我们一点时间。”
    余乐的声音很大,所有人都听见他发至内心的呐喊,很难形容是他描述的这件事情的本身,还是他整个人所散发出的气息,但是心里的天枰,瞬间就倒向了他。
    一时间,所有复杂的目光再次汇聚在克劳斯身上,那目光里都是奚落,以及、嘲讽。
    克劳斯再没有脸留下来,更不可能回答余乐,事实上,余乐的这句话也并不是只对他说,他给不给出回应其实并不重要。
    一头撞进大雪里的时候,克劳斯满脑袋都是“完了”的念头,这次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谁能想到只不过是坐视谣言变化,也能沾上这一身的骚。
    克劳斯的落荒而逃,让气氛有点凝滞,选手们彼此对视一眼,开始小声地交谈,表情逐渐变得幸灾乐祸。
    余乐回到霍尔曼身边,两人目光无声的地交流,将心里的兴奋压了下去。
    这次的谣言事件处理的很好很及时,余乐没有在国际体坛树敌的习惯,但不代表自己被针对被打压不能反击回去。
    “谢谢。”余乐小声的对霍尔曼说。
    霍尔曼搂上他的肩膀笑:“听雅克说,你这次比赛还给他们带了烤鸭过来,下场世界杯你也要来吧?多带一只吧。”
    余乐失笑:“吃就能解决的问题,不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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