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听我解释(重生) - 夫君你听我解释(重生)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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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皇子摆摆手,随即便骑着马进了马场。
    今日也不知是不是赶巧,三皇子刚进马场,太子和梁衍也跟着来了,还问了方才的看守同样的问题。
    不过太子殿下今日是与梁衍相邀一同赛马来的,只是随口问问便自顾自地去马圈里选良驹去了。
    马场上,乔婉跑了一圈后就感觉到热了,跑第二圈的时候汗水就已经浸透头皮的发丝了,但她还是坚持跑完了整圈。
    回到马场起点时,她还未下马就看见三皇子骑着马过来了,紧接着王衡之就赶紧下马向三皇子行礼。
    行完礼后王衡之才反应过来乔婉还在马上,当即调头示意乔婉:“婉婉,这是三皇子殿下,快下马行礼。”
    乔婉自是知他就是三皇子,但就这么突然遇上了她挺意外的,不过她还是遵循礼数地下了马。
    正欲行礼时就听见三皇子轻轻摆了下手说:“不用。”
    乔婉便收住了行礼的动作,随即,又听见他饶有兴致地问:“这位姑娘可是你家夫人?”
    王衡之怔了一下,随即不好意思地偷瞄了乔婉一眼,而后才摆头解释:“不是,殿下误会了,她乃是林崖的义妹,与臣是旧相识。”
    “哦,这样啊!”三皇子点点头,又细细瞧了眼乔婉,但乔婉并未看他,而是一直低着头看着地面,没让他看到正脸。
    三皇子瞧了半天也没看到正面脸,随即蹙眉吩咐道:“你且抬起头来!”
    乔婉并不敢抬头,毕竟上次在红袖坊她可是见过三皇子的,尽管那时抹了浓妆,但难保不会被认出来。
    王衡之见三皇子突然严肃起来,心下也紧张起来,当即便替乔婉开脱:“殿下,她是初次来马场,许是胆怯了些,还望殿下莫怪!”
    三皇子没趣地扫了眼他,语气不大高兴地道:“本殿下不过是想瞧瞧这林崖的义妹究竟是何等样貌,又不是要吃了她,有什么好怕的?”
    王衡之见他似是生气了,心里正担心着要如何替乔婉开脱,梁衍就带着太子殿下一同过来了。
    太子一来就礼貌地喊了一句“三弟”,三皇子见太子也来了,重心便没放在乔婉身上了,当即和太子攀谈起来。
    王衡之见三皇子忙着与太子说话去了,心里才松了口气,正打算带乔婉离开时,就见梁衍骑着马从乔婉身旁路过,低头好似同乔婉说了句什么。
    他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估计只有乔婉一人听见了。
    话落,他便坐直身子驾马跟在了太子身后,仿若方才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
    但王衡之却发现乔婉盯着梁衍的背影看了许久,直到他走近了她才舍得回头。
    王衡之嘴唇蠕动了半天,很想问梁衍方才和她说了什么,可临到嘴边的话偏偏怎么都没勇气问出口。
    倒是乔婉兴致恹恹地和他说:“我有些累了,我们回去吧。”
    王衡之只能忍住内心的疑惑,落寞地应了声“好”。
    回城的路上,王衡之几次欲问及梁衍那事,但最终还是只提起了三皇子的事。
    “抱歉婉婉,我今日实在是不知三皇子也会去马场,方才你不敢抬头,可是被吓着了?”
    乔婉并不愿说出真实原因,此刻见他已经为她编好了缘由,索性就认了下来。
    “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皇子,当时确实有点紧张了。”
    王衡之连忙安慰她:“没事,你其实不用太紧张的。三皇子虽说平日里是有些骄纵,但也不是那种鱼肉百姓的奢靡之人,他不会为难你的。”
    “嗯,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乔婉淡淡地回他一笑,而后便垂眸看向别处,看起来并不是很想和他继续聊下去。
    王衡之见她兴致淡淡,心里反倒越发觉得她是在想梁衍的事。也不知梁衍方才到底同她说了什么,竟让她此刻都念念不忘。
    王衡之心里越发愤懑,可面上却又不敢责怪乔婉,最终就只能握紧拳头独自闷气。
    越是生气,王衡之便越坚定了要去取驻颜花的想法,只有早日取得驻颜花,他才能尽早娶到乔婉。
    王衡之酝酿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婉婉,我过些时日兴许要离开京都一下。”
    乔婉微露不解:“怎么了?是职务需要你离京么?”
    据她所知,他这个小官职应该是不需要远迁吧?除非是职位发生了升降变动。
    王衡之轻轻摇头,笑道:“不是,只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去办。不过,应该不需要离开多久,半个月内便能回来吧。”
    乔婉点点头,应他:“嗯,那你早去早回,我在京中等你回来。”
    王衡之张了张嘴,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又还是没说出口。
    直到马车在乔府门口停下时,他才又慌张地喊住乔婉。
    “婉婉!”
    乔婉回头,不解地看着他。
    王衡之看着她姣好的面容,扬唇笑了起来,临到嘴边的话又改了口:“没事,就是想问问你近几日可还有空?”
    乔婉点点头。
    之前在鄂县她还会去家里的商铺转转,如今在京中倒是挺闲的。曾经认识的那些贵妇如今都还没机会遇上,加上她也不是很想与她们打交道,所以在这京中便也没什么朋友可约的。
    “那我们明日去茶楼听书吧,我瞧着你之前还挺喜欢听说书先生说书来着。”王衡之道。
    提起说书乔婉这兴致倒是来了,随即就应了下来。
    前世活得太忙碌,她根本没什么闲工夫去怡情,如今无事一生轻了就该多享受享受这世间乐趣。
    “那我明日来接你!”王衡之同乔婉商量好后这才依依不舍地回去了。
    回去之后,乔婉并没有向林崖提及在马场遇见三皇子的事,反正三皇子也没看见她的正脸,应当是没认出来的。
    却不知第二日下了早朝,三皇子便叫住了林崖。
    自殿试过后,圣上便将梁衍与林崖二人各自分配了官职差事,梁衍如今是太子手下办差,林崖则是在三皇子手下,所以与三皇子接触较为频繁。
    林崖见三皇子找上自己,还以为是有差事交代,谁知对方只不过是问及家世。
    “听说你近来收了个义妹?”三皇子问。
    林崖想起自己之前办的那场宴席,许是透露出去的风声叫三皇子知晓了,也没多想,便承认了。
    “是的殿下。”
    三皇子淡淡点头,又挑眉看向他,似开玩笑地口吻道:“怎的也不介绍我认识认识?你如今在我手下办差,你的妹妹我自是要多多照拂些的!”
    林崖见他这般客气,受宠若惊的同时也没想着要高攀,便委婉回绝道:“殿下说笑了,臣妹不过是乡下姑娘家,没什么见识,粗鲁浅薄了些,实在是怕冲撞了殿下,这才没向您引荐的。”
    “无碍,我不过是对她有些许好奇罢了,毕竟是你妹妹,自是不会责怪于她的。”三皇子很是客气地说着,末了,又似探究地问了句,“对了,你妹妹今日可在府上?我府上刚巧有几套新得来的头饰,不如就当做见面礼赠予她吧。”
    林崖闻言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面带歉意地道:“实在是抱歉了殿下,臣妹今日约了人出门游玩,此刻只怕已不在府上了。”
    三皇子闻言若有所懂地点了点头,故作体谅地道:“既然她不在,那便改日吧!”
    “谢殿下体谅了!”
    王衡之道了谢,见三皇子没什么要吩咐的了这才告退。
    三皇子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原本温和的面孔瞬间变得冷冽起来。
    他勾起唇角,指腹摩挲着手上的扳指轻嗤道:“啧,一个两个的都藏着掖着生怕我瞧着了,什么东西这般见不得人?”
    话落,指腹顿住,他转头对着身后的侍从吩咐道:“去查下,林崖这义妹今日去哪游玩了。”
    第63章 生辰     京都的茶楼有好几家,不过最……
    京都的茶楼有好几家, 不过最红火的还得是西市那家东来茶馆,不为别的,只因这里的说书先生实在是敢编敢说,讲出来的故事神乎其神的, 叫大家惊奇的同时又意犹未尽想要知道更多后续。
    乔婉前世倒是有幸听过几回, 虽念念不忘过, 但实在是无暇常去光顾, 久而久之便也忘了。
    如今一提起听书, 她便想着来这家茶馆。
    茶馆只有两层楼, 一楼主要是大厅, 除去柜台和中间一小块说书先生的讲台, 其余地方皆是客桌。二楼相较一楼要稍微宽敞些,且每桌之间都会有隔层将其分开来,显得要稍微高档精致那么一丢丢。
    午后人还不是很多, 乔婉便趁着二楼还有多余空位抢先占了个位子。
    王衡之匆忙赶来时说书先生已经开始讲起来了, 如今正讲到精彩片段,乔婉听得正起兴,连王衡之来了也没发觉。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察觉到, 连忙带着歉意地向他致歉。
    “抱歉, 刚刚听得实在太入迷了, 都不知你已经来了。你渴不渴?我让小厮给你续茶......”
    王衡之自是不会怪她,他摇了摇头,满眼宠溺地望着她嘴角上的笑,欣慰道:“无碍,能见你笑得这般开心我便是知足了。”
    近来,他还是今日才瞧见她脸上笑得这般真实,是那种真正的快乐的笑, 而不是强颜欢笑。
    “都是这先生说得好,听着确实是欢乐了不少。”
    乔婉心情好,说话间也欢快了许多,倒是较前两天同他游玩时的状态好多了。
    王衡之心下默然,忽觉她好像还是喜欢说书多一点,看来得多带她出来听书。
    “既然喜欢,那我们明日还来。”王衡之提议道。
    乔婉听得正尽兴,自是没什么问题。
    接下来,说书先生喝完茶又接着讲下一回合了,乔婉便没再同他攀谈,专心听了起来。
    王衡之对说书兴致并不大,他只是默默地坐在乔婉身旁,静静地看着她认真听书时的侧脸,那么灵秀温柔,美好得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但他又不敢轻易靠近,就只能隐忍克制地待在原地静静凝望着。
    两人一个专注听书,一个专注看人,都未曾察觉到对面的二楼正有一双眼睛在紧紧打量着他们。
    三皇子拿着折扇挡住自己的下半张脸仔细瞧了乔婉许久,越瞧越觉得似有一种熟悉感,说不上来,但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可仔细回想时,他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
    烦躁之际,他收起折扇,颇觉无趣地起身,准备离开茶馆。
    这时,派去打听乔婉家境的侍从过来了,向他一五一十地汇报了乔婉的身世。
    三皇子倒没从乔婉的家境听出什么问题来,唯一新奇的就是,她之前曾与梁衍好过,但二人又因不明原因分开了。
    提及梁衍,三皇子眼眸倏地冷了下来。
    当初殿试前,他就想将梁衍收入麾下,奈何此人软硬不吃。后来殿试梁衍是一甲,父皇却将他赏给了太子,而将第二名的林崖分到了自己麾下。
    虽说如此分配确实合情合理,可他就是不甘心。
    凭什么太子一出生便是太子?凭什么太子得到的就永远比他的要好一点?凭什么他就该处处低太子一等?
    父皇总训诫他要学会隐忍,可他就是不甘心。
    他就是要同太子比,同太子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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