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之位不可动 - 第二四二章 等来一场空
华定连连点头:“是啊,母妃,真的是等到华宥哥哥回来我就可以帮他料理政务了吗?”
“是的,但是在你华宥哥哥回来之前,这事不得说出去!”夏雨瞳强调了这点,她要保证幼子华定的万无一失,不成为其他皇子和嫔妃的众矢之的。
等到华宥回来了成为太子了,那么夏雨瞳的两个亲生儿子就可进入朝堂处理朝政了,有两个儿子为她争光,那就不怕其他嫔妃耍什么计谋了。
华定现在欢呼雀跃着:“我现在加紧学习,等到华宥哥哥回来,就是他的助手了。”
夏雨瞳听着开心着,听到外面的北风飕飕,已经入冬了,这京城的冬天特别冷,沙漠的冬日就更冷了,不知道梁紫玉在沙漠中产子会不会有难处,不过应该不会,华宥随了他父皇华延钧不怕冷的体质,那梁紫玉腹中懂得孩子也会随了华宥不怕冷的体质。
夏雨瞳给华定多加了一件衣裳,华定脱掉,撅撅嘴:“母妃,我穿着热,不要给我加衣裳。”说完就奔跳着去习剑了。
感觉不错,夏雨瞳觉得一切都顺利。继续做着衣裳,要现在的夏雨瞳来说啊,一辈子给儿孙做衣裳都愿意。
又是平静等待的一天,夏雨瞳给华定塞了一件衣裳:“要是冷了就自己披上。”
“知道啦。”华定不情愿地带上了这衣裳。
夏雨瞳准备送华定出宫去梁大人府上学习,外面一太监如八百里加急一样地跑来,看装扮是皇上身边的可以上朝宣旨的禀笔太监,这样子怎么像是哭过?
“夏贵妃娘娘请节哀!”太监一来就一个噗通地跪下了,哭泣不止。
“节哀什么?”夏雨瞳预感不妙,心已经提了起来了。
太监一把鼻涕一把泪:“齐王殿下在沙漠殉国,齐王妃受不得这打击,早产,母子都随齐王去了。”
什么?华宥在战场阵亡了?梁紫玉早产去了,胎儿也没能保住?
怎么可能?夏雨瞳日思夜想的儿孙都没了吗?这怎么可能?华延钧说过要让华宥回来封他为太子,华宥的儿子继承华宥的齐王一位。现在一切都成空。
“华宥!”夏雨瞳喊不出来,眼前一黑。
“夏贵妃娘娘”“母妃”……
夏雨瞳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卧铺上,虽脚下放着烫婆子,屋里燃着熏香,可她还是那么冷,左右寻着:“华宥,华宥回来了?”这么骗自己有何用呢?
所有太监宫女都在旁边哭着,这是真的,夏雨瞳盼着那么久的华宥死了,不再了,不会是太子了!
那么,之前准备好的一切都是一场空了?夏雨瞳眼神空虚了,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再无希望。将旁边那些哭泣声音都滤掉吧,不想听,夏雨瞳自己已经哭地不行了。
只是有一个声音无法忽略“华宥哥哥战死了吗?谁说的?他们弄错了!”
“华定,华定你在哪里?”夏雨瞳也无力起身,只伸着手去寻华定,生怕再听到儿子死亡的消息。
华定过来牵着母亲的手:“母妃,他们在骗我们,华宥哥哥没死,没死啊!”
“华定,你别离开母妃了。”夏雨瞳被剜去的心还剩一点点就是华定了,但年仅十三岁的华定还无法帮助夏雨瞳撑起一片天啊,华定还须夏雨瞳的保护。
夏雨瞳自己已经伤心地要再度晕了,可是还要安慰华定:“别难过,你华宥哥哥会回来的。”
羲和殿里哭声不断,传遍整个后宫了。
皇上华延钧一下朝就来到了羲和殿,来看望夏雨瞳。在“皇上驾到”的声音中,该退下的都退下了,夏雨瞳就是不让华定走,华定也不想离开母亲。
华延钧不想让孩子听到难过的对话,就让他:“华定,你先出去。”
“母妃这么难过,我要守着母妃。”华定坚决地说着。
夏雨瞳对华定道:“华定,听你父皇的话,先出去吧。”
华定才松开母亲的手,恨恨地看了华延钧一眼,出去了。那恨恨的一眼,让华延钧都觉得奇怪,再看夏雨瞳,也是那么恨地看着自己,华延钧知道了,自己错了。
“雨瞳,那些衣裳是做给我们的孙儿的吗?”华延钧鼻子里尽是酸楚,刚哭过。
夏雨瞳“嗯:那么多,那么多,我已经缝制到了孙儿五岁时候的衣裳了,衣柜都装不下了,现在孙儿没了,没了!”夏雨瞳再一湾泪水滚落出。
华延钧为她擦泪,擦不尽,那泪水流落不尽,华延钧也不再擦了,他也伤心:“我在等着华宥回来,连诏书都写好了,要立他为太子,可是华宥这孩子,为国立功,那么听话的孩子,怎么就不理解爹娘的用心呢?他敢说走就走!”华延钧敲着大腿,敲地自己疼,让肢体的疼痛驱赶心里的疼痛。
“延钧你出去吧,出去啊!”夏雨瞳痛苦焚心:“不要呆在这里,这里只会让你难过,你去找你的快活去吧,让别人来伺候你吧,我受不了了,受不了!”夏雨瞳狂喊出来。
华延钧不愿离开:“雨瞳,你怎么如此了?今日我不想离去,就在羲和殿。”
“可我不想见到你!你走!”夏雨瞳已经从卧铺上起来了:“我的华宁死在了沙漠战场,华宥又死在了那里。他们还那么年亲,你为什么要封他们为王?”
“雨瞳,我也痛苦,我最疼爱的儿子却个个离我而去,是不是我做地不好?我这个父亲做地不好吗?”华延钧责问自己。
夏雨瞳疯狂地呐喊着她的痛楚:“什么晋王,齐王,华宁和华宥从来没有在金王府和齐王府住过,就戴着这个名号,年纪轻轻地去了战场,死在了那里。我情缘不要他们这所谓的荣耀,我只要他们在身边!”
华延钧过来扶着颤颤巍巍的夏雨瞳,夏雨瞳头发散乱地披着,手撕扯着被子,棉花飞满屋子,如雪花早落了。
“雨瞳你别这么恨,都是我不对,你听我说,这次,我要立华定为太子,这样,你就不会痛苦了。不管朝堂上那些老臣怎么反对,我也要立华定为太子。”华延钧言语坚定,哭声中泰立,不是在安慰,是说真的。
夏雨瞳清醒过来了,泪珠凝在脸上,双手抓着华延钧的臂膀,力气那么大,可以抓地华延钧感觉很痛,夏雨瞳死死地盯着他:“不得立华定为太子!”
“我现在只觉得华定做太子才是对你我的慰藉,雨瞳,你听我说,虽然华定才能不比华宁和华宥……”华延钧说着他的计划,想让夏雨瞳不那么痛苦。
夏雨瞳却是一口咬牙断然拒绝:“你想害死华定吗?华宁和华宥就是因为你才死的!我现在只有华定这个亲生儿子了,你别想夺走他!走,走!”
“雨瞳,你疯了吗?”华延钧觉得夏雨瞳已经伤心地不可理喻。
夏雨瞳就是这么极度伤痛:“我早说过,华宁的死不是意外,可你不去查,现在华宥也死了,你难道还不去查?现在还想让华定也走这条路?我告诉你,”夏雨瞳指着华延钧:“皇上,你不得夺走华定了,我无法失去他了,要不,我只有死了!”
华延钧本来就生气难过,在朝堂上听到华宥战死的消息就已经泪洒了,现在却被夏雨瞳这么吼着,他无处发泄,只有离开:“你不愿意?我也不选华定为太子了,有这么多皇子,谁继承皇位不是一样!”
“选谁都好,别再选我的儿子了!华定资质差,不配做太子!”夏雨瞳哭喊着赶走了华延钧。
华延钧含泪走出夏雨瞳的房间,看到正在大厅里哭的华定,心有不忍:“华定,去照看你的母妃,不要离开她。”
“是。”华定对华延钧的眼神里有恨和不满。
华延钧不知是为什么,难道是雨瞳对华定说了不该说的话?不会啊。华延钧没心思去想这些,他让华定守着夏雨瞳就是要让夏雨瞳为了华定好好活着,不寻思路。
离开羲和殿的华延钧,回头望着,似是望着夏雨瞳:为什么你不让华定做太子?现在华宁和华宥都没了,我只有立华定为太子。纵使后宫里有很多皇子,可是我只想让我们的儿子做太子。
华延钧没心思去临幸哪个妃嫔了,独自在昌茂宫里看着那四季桂,依然翠绿,为何在这寒冬还要绿着?这是在笑话我吗?华延钧挥剑砍了四季桂那皎然绽放的树枝。
夏雨瞳在羲和殿里,是无心用餐,就那么躺着,等待死神的催命。华定在一边哭着:“母妃你别睡了,太医给你送来了宁神汤,你还要吃饭啊。”
华定摇着夏雨瞳,夏雨瞳不动,华定哇哇地哭着,这个小男子汉失去了期盼中的哥哥和侄儿,又看到父母都不开心,他心里那幼嫩的一面就完全哭了出来:“哥哥,你回来,母妃她不理我。”
夏雨瞳被华定的哭声吵醒,不去等催命神了,看着这唯一的儿子,夏雨瞳想着若是自己有个三长两短,那谁来照看保护华定长大成人?
“海葵,把安神汤端来。”夏雨瞳开始要喝汤药了。尽管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可还是在往肚里塞东西:“华定,你看母妃都吃了,你也一块吃,”温柔的声音突然凶煞了:“你快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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