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之位不可动 - 第四一二章 思念郎君
“古筝在屋里,我要去搬出来才好。”夏雨瞳低着头,有点为难。
华延钧也为难,他知道自己要是到了她屋里,坑定是没有自制力的,于是让她站在外面,嘴里念着:“我去搬。”
“哇”这一下就把夏雨瞳给弄哭了,跪在地上哆嗦地像个冻坏了的孩子:“是不是小女做错什么让寨主生气了?您为什么要自己去搬古筝?”
“命令你不许哭!”华延钧真被她弄得又气又笑,随后去搬了古筝出来了。
那天下午,夏雨瞳低着头为华延钧弹奏古筝。华延钧就只有看她的侧脸和露在外的脖颈了,雪白剔透,银润花蕊般,沁出点点汗珠来比珠玉要晶莹。
最终华延钧还是离开了,他现在实在不想去霸王硬上弓,觉得这简直就是在羞辱她。可是奈何不住心里的冲动啊,自从夏雨瞳出现后,他就一直心心念念魂不守舍,满脑子都是她的倩影。
夏雨瞳在兰花园里日渐衰落下去,觉得自己就是给华延钧演奏的歌姬舞姬外加花匠,好无趣啊。每天被关在这仙境一样的兰花园里独自一人,那和以前在深闺中有什么区别啊?华琦哥哥,你在哪里,快来带我出去啊。
她捡起地上的落叶,放在手里随风吹走,躺在秋千上,随风飘荡地睡不着。
华延钧都看在眼里,于是花婼出现了,她是华琦的妹妹,也就是夏雨瞳的表妹了,她按照华延钧的指示到兰花园里住一阵子。
华延钧也不知会这么严重:“雨瞳现在哭也没办法,你可以去弥补,以后华姹是你的长女,将来给她找个好人家。我也帮着想法子,要实在难受就哭出来吧,干脆哭一场。你很少照顾华姹,将来可以弥补她。”
在世外轩外面,他觉得死一般地沉寂,心悬了起来,拔出了剑,对里面喊着:“延钧,延钧。”
华延钧没想到夏雨瞳这么快回来了,就点了所有烛台,丫鬟们也放下心来。
华延钧本想把今天食物有毒的事告诉夏雨瞳,但是见他神色暗淡就问道:“华姹怎样了?烧退了吗?”
“雨瞳别难过,你多陪陪华姹……”韦萱安慰着他。
“我不会不管她,”夏雨瞳爬起来看着这个被自己遗忘了的女儿心有许多愧疚,但更对韦萱愤怒:“萱姐姐你和韦蕉怎么照顾华姹的?她怎么就发烧了?”
韦萱撅嘴站一边。夏雨瞳终于等到华姹醒了,睁眼了,但看她的双眼眼神呆滞,没有小孩子那样灵光闪闪,就如郎中所说的。
夏雨瞳害怕了在一旁轻轻唤着:“华姹,华姹!”没回应。
“萱姐姐你来喊一下华姹。”夏雨瞳叫韦萱来。
韦萱来了,有些担心华姹了,叫了几声也不见有反应。
“大家冷静,今晚暂且饿一晚,明日海葵和鱼骨亲自去厨房领食材,并查明今日送食材的人是谁。”华延钧安排了所有人的工作:“今晚海葵海星一组,果子瓜子一组,鱼骨鱼刺一组,三组人轮流休息值班,我担心有人趁此来夜袭。”
“奴才建议大少奶奶带着两位小少爷去厢房休息,这样可躲开夜袭的人。”鱼骨建议。
他还要挂着世外轩:延钧不要有事。
世外轩里,果子去追赶一只偷猪肉的也老鼠,那老鼠比猫还大呢,它爬上屋顶吃了猪肉,气得果子不行:今晚怎么熬瘦肉粥给小少爷呢?
转身,回头,果子惊吓一声回去报告:“大少奶奶,猪肉,老鼠……”
好一会儿才说清楚“野老鼠吃了猪肉吐血死了”。
“萱姐姐别担心,华姹不会有事的。”夏雨瞳拍拍她肩膀就进去看小华姹,只见她紧闭着双眼,脸蛋儿烧地通红通红,如烧红的木炭一样吓人。
“郎中,我女儿怎么还不退烧呢?”夏雨瞳深感做父亲的责任。
一个年老的郎中摇摇头说:“小姐的烧可以退,但依照老夫的经验,这么小年纪烧了三天这样,脑子怕是不行了。”
“郎中这是什么意思?”夏雨瞳明白了却还是不敢承认。
夏雨瞳一听这话先是一阵眩晕,再是发火对翠香:“大少奶奶一人照顾华宸和华宁,他们两兄弟白白胖胖欢蹦乱跳的。萱姐姐和韦蕉两人一起照顾华姹都照顾不好吗?”
翠香胆小:“大少爷,那个,萱夫人……”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华延钧出来立刻为夏雨瞳做决定了:“雨瞳,华姹是你的长女,现在性命垂危你应当去看她,快去,等她病好,你想来世外轩我也不会赶你走。”
“诺。”韦萱韦蕉来到疏影斋想办法了。
韦萱这脑壳是想不出的,但奇怪的是韦蕉也没给出什么好主意,她只摸着小华姹的脑袋道:“姐姐,你说雨瞳奇怪吗?华姹是他的长女,他似乎是从来不过问,难道他就喜欢儿子?雨瞳怎么不想想华姹是姐姐的女儿,天生的美人胚子,将来不知多漂亮呢。唉,我要是有个漂亮的女儿多好啊。”
韦蕉继而分析地更深刻:“其实华延钧任性去世外轩是件好事,这可以让她离开雨瞳,却不想雨瞳会跟着住在那里。眼下,奴婢觉得有两办法。”
“快说啊。”韦萱催促。
韦蕉却只表面说说:“要不我们姐妹也去世外轩帮着照顾孩子就可以接近雨瞳了。其次就是想法让雨瞳从世外轩出来不再回那里去。”
夏雨瞳的计划正在酝酿中。
华府也乱地一团糟,都是围绕着“大少奶奶赌气住到世外轩去了,大少爷独宠大少奶奶跟着一起去”“大少爷放下家业只顾大少奶奶”“爱美人不爱江山”……
夏雨瞳端起汤药一口喝下,擦擦嘴,然后开始擦药膏说道:“你先离我远些,我怕这烧会传给你和华宸华宁。你稍等两日,我尽快好起来就继续照看你和华宸华宁。”
“你何必这样固执呢?”华延钧感觉对他力不从心了不忍了,但心中的恨怎么都挥之不去:夏雨瞳你当初若是对我有一点信任也不至于今日两人走到这个地步啊。
时间凝固了一会,夏雨瞳问鱼骨:“怎么不说了?”
鱼骨为难说道:“奴才以为,华姹小姐的高烧只是一个诱饵,诱使大少爷离开世外轩离开大少奶奶,而那下毒人就趁此给大少奶奶下毒。下毒人虽是广祁园的,但没有证据说他就是广祁园内的人指使的,现在这案子成了无头案。”
夏雨瞳就分析着:“昨日还真是奇怪,先是华姹高烧将我从世外轩引了出去,然后就送来了有毒的食材。怎么觉得是有人谋划好的啊?而且此人知道我的行踪。”夏雨瞳半眯眼慎重严谨起来,心里有些想法,却不愿说。
他把这事交给鱼骨去说:“鱼骨,你训练过查案,你说昨日这些事是怎么回事?大胆说。”
“他是为了我不死,为了华宁有奶喝。”华延钧这下有力气了,就不给夏雨瞳好脸色了:“果子你先出去吧。”
“诺。”
之后继续谈论下毒的事,华延钧坚持:你带走华宸华宁,我独自住在这里。
夏雨瞳坚持:华宸华宁不能少了你。
果子扶起华延钧,华延钧全身无力,只有含着夏雨瞳用汤匙送过来的鹌鹑蛋泥,艰难地吞下,用温水和着。
吃了一大半了,感觉不饿了,夏雨瞳催她继续吃,她不想吃:“一点味道都没。”有点娇气了。
这就是夏雨瞳想要看到的她,夏雨瞳哄着:“不吃东西怎么给华宁喂奶啊?”
小半个时辰后,果子端来了鹌鹑蛋一边说着:“时间紧迫,就没有放什么药材了,用的水都是刚打上来的溪水,奴婢已经试用过了,没毒。”
“好端过来,先给大少奶奶喝点鹌鹑蛋水,”夏雨瞳下令,然后开始剥蛋壳,剥好后自己试吃了一个,在海葵“大少爷不必再试毒了”的喊声中。
夏雨瞳放好华宁就朝外面喊:“果子瓜子难道没有一点吃的了?”
果子瓜子进来:“有是有,刚才鱼刺抓了一只麻雀,可是大少奶奶坐月子不能吃这上火的东西。”
夏雨瞳直拍自己的头:“你不是很有本事吗?怎么现在让延钧饿着给儿子喂奶啊?”
“你怎么这么说?”华延钧反对道:“他能喝才好呢,才能长地健壮,有些孩子吐奶可让爹娘烦了。”说到“爹娘”二字,华延钧连忙改口“孩子吐奶就是娘最担心的事”。
夏雨瞳已经抓住这句话了:“爹娘就爹娘,华宁有不是没爹,你非要说成他没爹干什么?”
华延钧撑着点力气吼出来:“那你还要华宁的命吗?”
“好,我这就抱华宁过来。”夏雨瞳忍着鼻子酸抱着小华宁过来。
华延钧的母爱让她此时脆弱的身体充满力气解开衣裳给华宁喂奶:“喝吧,华宁多喝点。”
是的,夏雨瞳知道离不开延钧,次日又抖擞精神去世外轩找华延钧,给她干活,华延钧骂了一句“癞皮狗”就不再理他。
可是你来这里就扰乱了我们的日子,我心里很烦,所以请你不要来了。
“古筝在屋里,我要去搬出来才好。”夏雨瞳低着头,有点为难。
华延钧也为难,他知道自己要是到了她屋里,坑定是没有自制力的,于是让她站在外面,嘴里念着:“我去搬。”
“哇”这一下就把夏雨瞳给弄哭了,跪在地上哆嗦地像个冻坏了的孩子:“是不是小女做错什么让寨主生气了?您为什么要自己去搬古筝?”
“命令你不许哭!”华延钧真被她弄得又气又笑,随后去搬了古筝出来了。
那天下午,夏雨瞳低着头为华延钧弹奏古筝。华延钧就只有看她的侧脸和露在外的脖颈了,雪白剔透,银润花蕊般,沁出点点汗珠来比珠玉要晶莹。
最终华延钧还是离开了,他现在实在不想去霸王硬上弓,觉得这简直就是在羞辱她。可是奈何不住心里的冲动啊,自从夏雨瞳出线后,他就一直心心念念魂不守舍,满脑子都是她的倩影。
夏雨瞳在兰花园里日渐衰落下去,觉得自己就是给华延钧演奏的歌姬舞姬外加花匠,好无趣啊。每天被关在这仙境一样的兰花园里独自一人,那和以前在深闺中有什么区别啊?华琦哥哥,你在哪里,快来带我出去啊。
她捡起地上的落叶,放在手里随风吹走,躺在秋千上,随风飘荡地睡不着。
华延钧都看在眼里,于是花婼出现了,她是华琦的妹妹,也就是夏雨瞳的表妹了,她按照华延钧的指示到兰花园里住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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