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之位不可动 - 第五零一章 尝了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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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延钧带夏雨瞳回到自己的农村老家,当晚两人又睡在了一起,发生了一次关系。
    对于闪电定亲,华延钧本来不太情愿。他更觉得去拿结婚证是夏家威逼所致,非常反感。不过,面临如此局势,夏雨瞳的父母更加尴尬和无奈,他们也是一肚子的苦水.....
    夏雨瞳作为独生女,是夏国辉夫妇的掌上明珠。她本科毕业,考取了家乡的公务员。因心性较高,她一直未找到结婚对象,一晃成了剩女。
    年初,她通过了昀州市公务员招聘考试,夏国辉夫妇在昀州买了多套房子,让女儿的户口先转了过去。他们为即将赴昀州工作女儿的终身大事担忧不已,到处托人给女儿介绍对象。牛丽和华延钧的二奶奶熟识,二奶奶就做了华延钧和夏雨瞳的介绍人。
    华延钧的淳朴憨厚和渊博学识颇合夏国辉夫妇心意。见这对年轻人互相认可,两人年纪都不小了,他们决定尽快给他们定亲。定亲宴,夏国辉夫妇本想小范围请两桌,谁知他们人脉颇丰,亲友连同同事一下来了五十桌!
    酒宴上,华延钧去各桌敬酒。大家得知他是重点大学的博士生,都夸夏国辉夫妻有眼光。夏国辉夫妻听了心里乐开了花。
    酒宴结束后,光礼金就收了8万元。想到华延钧即将面临找工作,需要花钱,夏雨瞳把礼金数出一半给他,可华延钧婉言谢绝。
    夏国辉夫妻怎么也没有想到,华延钧只认识两天,竟在自己家里把宝贝女儿“欺负”了。如果女儿因此怀孕,又没有婚姻名分,丑就丢大了。
    夏国辉夫妻两人都是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很看重声誉和面子,所以对此非常焦虑,于是他们给华延钧施加压力,让他处理好“善后”问题。
    华延钧和夏雨瞳一起乘车,到达灿州。因为两人的户口分别在灿州和昀州,他们不能马上领证,华延钧在校外宾馆先把夏雨瞳安顿下来,他却回宿舍去住。岳父家有钱有势,却那么急着嫁女,是不是背后有陷阱?他越想越害怕,开始对领证产生排斥心理。
    当晚,他来到宾馆,和夏雨瞳又亲热了一下。他问夏雨瞳要不要领证,夏雨瞳坚定地说:“我都是你的人了,领吧。”
    华延钧提出:“我们结婚太仓促,要是今后合不来,离婚怎么办?”
    夏雨瞳见他反悔,就没好气地说:“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你如果不想领证, 就跟我爸说吧。”华延钧最怕的就是夏国辉,他哪里敢说?
    第二天,夏国辉打电话过来,发现华延钧有些犹豫,就好言相劝:“结婚前思想有些摇摆也正常。只要你和雨瞳结婚,昀州的房子都是你们的。到时,你父母想来昀州养老,也可住上一套。”
    他这番话本意是想让小两口以后安心过日子,但在华延钧听来,感觉却是在利诱自己。当晚,他让夏雨瞳给他三天考虑时间。夏雨瞳见他一再反复,她失望地把他的想法哭诉给了母亲。夏国辉夫妇就不停地通过电话催促。准岳父母的迫切态度压得华延钧喘不过气来。
    到灿州后,夏雨瞳人地生疏,只好天天呆在宾馆房间中看韩剧,吃饭也由华延钧买给她。因为在家中是宝贝女儿,她很少做家务,华延钧越看越觉得她不够贤惠,今后难以持家。他对领证更犹保。
    夏国辉看到华延钧迟迟没和女儿去领证,坐飞机来到灿州进行监督。他警告华延钧,如果他不肯承担责任就告他“强奸”。华延钧只得答应尽快拿证。4月19日,在夏国辉的监督下,华延钧和夏雨瞳去灿州市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第二天,夏国辉父女订了机票回青州上班,华延钧打的送他们去机场。华延钧心里极为酸楚,他低头低声对同坐后排的夏雨瞳说:“如果没有你爸横插一杠子,咱俩或许早就把结婚证领了,他为什么非要按住我的头不可呢?”一句话说得两人都流下泪来。
    五月初,昀州一家外企招聘工程师,华延钧从全国几百名竞争者中脱频而出、成功和该公司签约,如果做得好,两年内年薪可达五十万。
    可岳父坚决要他解约,找昀州的工作:“年新五十万,我不稀罕,即使你和雨瞳不工作,我也能供养你们两辈于。小两口还是生活在一起好,不要两地分居。”
    华延钧称解约还要一万无违约金,夏国辉说:“我可以替你出双倍。”随即,他马上给华延钧银行卡上打过来两万元。
    华延钧越想越害怕,现在自己还未和夏雨瞳生活在一起,岳父母就操纵一切,将来两人生活在一起,那样的日子更不好过。他决定就在昀州工作,到了五月底也没解约。
    华延钧没想到,六月初,牛丽带着夏雨瞳来到灿州,找到华延钧所在学院交涉,要求督促他“承担好责任,尽快和昀州公司解约”,否则告他“强奸”。
    院办领导和导师随即让华延钧谨慎处理此事。华延钧只好带着牛丽母女来到昀州那家公司、提出解约、该公司极力挽留华延钧这个优秀人才,可牛丽要求华延钧一定要解约。人事经理告诉华延钧:“你有做主的能力吗?我觉得你还应该征求你父母的想法,并需要你所在的学校出具意见再来办理。”
    此刻,华延钧体会到了什么叫无地自容,他的泪水夺眶而出.....
    当晚,三人一起吃了海鲜,华延钧决定和夏雨瞳分手。他趁夏雨瞳去卫生间的空当,对岳母说:“对不起,我不爱您的女儿,我们还是分手好。”
    牛丽十分伤心:“你和雨瞳定亲,在我们县城轰轰烈烈。如果你们分手,我们全家哪有脸面见人啊。你也知道你夏叔的性格,到时发生什么事情谁也说不准....”
    次日,华延钧要送牛丽母女俩去机场,却被拒绝。他把岳父打过来的那两万元钱塞进岳母手里,跑了。
    此后,夏雨瞳打电话,华延钧不再接听,发短信,他也不回复。夏雨瞳深受打击,备感屈辱,痛不欲生。
    为了女儿的名声和幸福,在本地呼风唤雨的夏国辉夫妇强忍羞辱,想方设法劝说华延钧回心转意,可他不为所动。
    夏国辉忍无可忍,向华延钧发出警告:如果你再执迷不悟,我将以你涉嫌强奸报案,并带警察奔赴灿州抓人,并向你提出民事赔偿。
    他还把这种打算电告了华延钧就读的大学党委办公室。而对于岳父的“恐吓”,华延钧作了部分电话录音,还请一些知情人做了证言,以备反击。
    校党办对此非常重视,责成华延钧的导师妥善协调处理双方争端。导师很欣赏华延钧这个得意弟子,他不相信华延钧会强奸别人。为了救助弟子,导师通过朋友找到了灿州著名刑事专家、灿州法制律师事务所著名刑事辩护律师王历洪,让其指点迷津。
    黄律师让华延钧出示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华延钧拿出相关的证人证言、他和岳父的录音光盘,以及他写的日记等。
    他与夏雨瞳共发生过三次性关系:第一次发生在夏雨瞳家的二楼上,当时他确实是先推了夏雨瞳一把,随即夏雨瞳主动脱了衣服;第二次则是在相亲期间在华家住宿时发生的;第三次是两人来灿州领证时在宾馆里发生的。三次均是双方自愿。
    黄律师分析后认为:华延钧涉嫌强奸的罪名并不成立,他遭遇到的可以说是“胁迫婚姻”,在法律上无效,可以通过诉讼撤销。
    华延钧向昀州市法院起诉,请求撤销他与夏雨瞳的婚姻关系。夏家闻讯,彻底对华延钧绝望,他们当即向法院反诉华延钧涉嫌强奸。
    听从黄律师的建议,华延钧回到家乡,想和夏国辉父女协商。但官司传到县城,已让夏家颜面扫地,夏国辉拒绝见面。华延钧只得打夏雨瞳的电话。
    夏雨瞳一听是他,脱口而出:“如果不是打这场官司,你是不是永远不会再来见我了?”
    华延钧听她的话语颇为伤感,心里亦是百感交集,他叹息说:“雨瞳,你不要恨我,我实在没有办法。”夏雨瞳很快挂了电话。
    无奈,华延钧向父亲求救。华父拨打夏国辉的电话,想求亲家放儿子一马,可夏国辉不接听。华家父子就到达县城,请媒人帮忙。
    二奶奶也批评华延钧当初不该猴急地和夏雨瞳上床,把事情闹得越来越难收拾;但因是要好亲戚,她还是约夏国辉父女出来面谈。
    当晚,夏国辉带着女儿来到二奶奶家。仅两个多月未见,夏雨瞳已憔悴不堪。听二奶奶说,夏雨瞳曾自杀未汝,华延钧对地非堂愧疚。
    但眼见自已父亲一个劲赔罪,夏国辉仍不依不饶地叫自己“强奸犯”,华延钧气愤地喊道:“我身高一米七五,体重一百零八斤;夏雨瞳身高一米七二,体重一百三十斤,我就是想强奸她,也抱不动啊!”
    夏国辉则咆哮道:“胡说八道,你的意思是夏雨瞳强奸了你?”
    夏雨瞳突然掩面哭泣,气氛非常尴尬。
    在中间人调解下,夏国辉最后提出,华延钧给六十万,他可以不追究其责任!但华家仅有几间破房和一头牛,哪里赔偿得起啊!他们只好法庭上见了。
    法院开庭审理华延钧撤销婚姻一案。华延钧及其代理人王律师、夏国辉父女及其律师到庭。庭审长达九个小时,原被告针锋相对,双方的攻防充满了火药味。
    在法官调解过程中,黄律师劝说夏国辉:“夏书记,您作为领导,很强势,这在单位是可行的,但是如果您把您的这种强势带到家里来,您的家人包括您未来的女婿甚至您自己是不会幸福的;希望您放过别人,放过别人其实就是放过您自己,以免大家都在揪心的漩涡中无法脱身....”
    夏国辉深受触动,默不作声.....
    最后,法庭认为华延钧和夏雨瞳发生性行为属于双方自愿,但在这场婚姻闹剧中,华延钧也行为失当。法庭建议调解结案:将撤销婚姻改成离婚;女方定亲和结婚花费较大,由男方赔 偿女方两万元。原被告双方都同意,这样调解结案。至于夏国辉反诉华延钧涉嫌强奸,法院不予受理。
    最近,华延钧的老师、同学,他们都喟然而叹:华延钧尽管学业优秀,但因为青春的懵懂和迷离,导致了这场可悲婚姻的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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