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总想标记我 - 分卷(50)
服务生点点头,指了指楼下:我在一楼的时候看见他的,看方向,应该是往紫藤长廊的西边去了。
秦之耀抓着服务生的手,简直感激不尽。
谢谢!秦之耀马不停蹄的坐上电梯下楼,留下一脸茫然站在原地的服务生。
什么情况这是?服务生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正要走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一个清朗的声音。
劳驾。
服务生吓了一跳,一扭头,一个俊美的黑衣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
少年脸上带着谦和的笑容,指了指身后秦之耀刚刚敲过的那扇门:我朋友说自己丢了房间的门卡,叫我过来要一张备份卡,不知道方不方便?
啊。
这样一张漂亮的脸孔突然杵在眼前,说话还这么客气,服务生红了红脸,结巴道:请问,您是?
柏泽霄,柏泽霄微笑着自报家门:益凌,也就是那间房间的主人,他是我的朋友。
益家大少爷的朋友,还姓柏?!
服务生惊讶的差点叫出来,连连点头,恭敬的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您您您,您跟我来!
两个人沿走廊走到尽头,与此同时,另一部电梯叮的一声到达楼层,益凌满脸通红,扶着墙歪歪倒倒走回自己的房间。
艰难的拿出房卡打开门,益凌挪进去,靠在门板上,用自身重量,把门关上。
咔哒一声。
门锁落下,把自身体蔓延而出的信息素隔绝在房间内。
柏泽霄咂了咂眼,仿佛有所感应似的转头看了一眼外面。
服务生还在登记手续,柏泽霄余光撇了他一眼,目光一转,看向他手肘处的玻璃水杯。
少年集中精神。
卡啦!
水杯应声碎裂,溅了服务员一手一伸,服务员惊叫着跳开,忙不迭拔下电脑键盘,慌乱的抖着里面的水渍。
柏泽霄不动神色的从柜台里抽出一张万能钥匙卡,冲服务生担心道:没事吧?
没事没事,不好意思吓到您了,对不起,我马上联系前台给你补办钥匙。
不用了,我先去参加婚礼吧,你慢慢来,不急。
柏泽霄揣着钥匙,很爽快的后勤室。
出门的一瞬间,少年脸色一变,拿出手机给益凌打去电话。
电话通了许久,对面才缓缓接起来。
哥?柏泽霄飞奔在走廊上:你在哪儿?
听筒里满是对方喘气的声音,益凌的声音透着煎熬和难耐:霄霄,我好难受。
你在哪儿?
柏泽霄目光定定的看着越来越近的2145,最好,最好他在里面。
听筒里的喘息声突然变小,柏泽霄心知不好,急迫的连着叫了几遍,对方依旧没有回应。
柏泽霄咬了咬牙,紧紧的盯着门板。
刚刚秦之耀冲下楼的时候,柏泽霄没动,脑子里的某根神经毫无根据的警告他不要去追秦之耀,待在这里才是正确的选择。
此前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这种看似荒诞的预知感,但是这一刻,他有点害怕。
如果这种预知感失效,后果是他没有办法去承担的。
柏泽霄不敢去想,在这间酒店的某一个角落,秦之耀比他先一步找到益凌。
少年的双拳握紧到微微颤抖,他满眼寒气盯着面前的2145。
只有这一次,拜托。
一定要赌对。
万能房卡放上去,门锁打开,柏泽霄不受控制的有些心跳加快。
门板被推来一道细缝,一股甜腻的香气从里面飘出来。
柏泽霄心跳如雷,他在!
无人的走廊上,2145的门开了又关上,挡住了门内的所有景象。
柏泽霄站在玄关处,房间内的窗帘半开,光影的交界把床分成两半,柏泽霄的位置,只能看见一片白色的床单,被拉扯出层层叠叠的褶皱。
静谧的空间内,喘息声和布料摩挲的声音不断。
柏泽霄不由自主的放轻脚步,一步一步朝床边走去。
甜腻的信息素的味道像藤蔓一样贪婪的在柏泽霄的周身缠上一层又一层,说一点没有受影响是假话。
视线推进中,整张床铺一览无余的呈现在柏泽霄的面前,床上的人脸色驼红,双眼迷蒙的坐在床上,两只烧的通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柏泽霄。
少年黑色的眸子藏不住的震惊,他进来之前,他想象过无数中益凌躺在床上被结合热逼的不能自已的模样,本来柏泽霄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结果在和益凌对上眼的一瞬间,还是如遭雷击,僵硬的杵在原地动都动不了。
不待柏泽霄多想,益凌已经伸手,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攥着柏泽霄的手。
对方滚烫的手心让柏泽霄稍稍回了神,他拧眉看着益凌,轻轻叫了一声:哥。
此时益凌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识,半启的唇吐着热气,双眼微阖,如同猫一般蹭着柏泽霄的衣服。
哥。
柏泽霄被半拉半就的坐在床上,益凌立刻缠上来,整个人倚着柏泽霄的身体,柏泽霄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腰。
这个动作大概是起了某种鼓励的效果,益凌变本加厉,伸手毫无章法的开始扯柏泽霄身上的衣服。
哥!柏泽霄抓住益凌那只作乱的手,却换来对方一声不满的ying咛。
益凌满身热气,主动把自己的脖子凑近,如同献祭一般半张着嘴想吻柏泽霄的下巴。
滚烫的唇瓣还未触及柏泽霄的皮肤,少年的目光抖一沉。
一瞬间,天旋地转。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益凌已经被整个压住,紧扣他两只手的少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黑色眸子里是他看不懂的情绪。
别继续了,少年的声音克制又低沉:你会后悔的。
奈何现在益凌的脑袋已经烧成一坨浆糊,看不见,听不见,只想有人快点给自己解脱。
益凌两只手胡乱的挣扎,因为难受,胸膛不住的向上拱,益凌一边摇头一边呓语:放开,放开我!
我是谁?少年的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怜悯:回答出来,我就给你。
你,益凌睁着迷蒙的双眼,用尽全力去看清面前的人。
好好想一想,柏泽霄声音放低,如同诱哄一般:你知道的,对不对?你每天都叫我,你不会忘的。
你是,你是
说出来,很简单的。
那对黑色的眸子似有魔力,益凌看了片刻,像是马上就要想起来。
新一波的热感袭来,身体热的开始发疼,脑子里混乱一片,益凌闭上眼睛,自暴自弃的猛地摇头。
求求你!
额前的发丝已经被汗湿,益凌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是受不了痛苦的呐喊:求求你标记我!
柏泽霄皱眉,眼睛的满是心疼。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益凌这么难受的样子。
好。柏泽霄松开益凌的手,温柔的把他抱起来。
柏泽霄轻轻吻着益凌的脖子,双手有节奏的拍着他的背。
说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益凌一连重复了好几遍,双手紧紧抓着柏泽霄的背,指甲陷进皮肉里,生怕他跑了。
吻我。
益凌照搬。
唇齿交缠中,柏泽霄的手轻轻抚过益凌的后颈,那是腺体生长的地方。
益凌明显激动起来。
柏泽霄一只手紧紧箍着他的腰,用身体告诉他要冷静。
哥,我爱你。
话音刚落,益凌就感觉到后颈一阵刺痛,一股冰凉的液体自痛缘缓缓流入身体中,和原本灼烧的血液相遇。
一片滋啦啦的声响。
益凌全身卸力,软绵绵的倒在柏泽霄身上。
柏泽霄拔出针管放进盒子里。
哥,柏泽霄轻轻吮吻益凌被汗水濡湿的额发:对不起,我来晚了。
第61章
不知道睡了多久, 益凌轻轻哼了一声,抱着软软的枕头翻了个身。
今天几号来着?
他还记得睡前定了个闹钟,怕自己睡过头错过婚礼。
对了!
婚礼!!!
益凌猛地坐起来, 差点直接把被子掀翻。
睡在床边的少年被弄醒, 声音带着疲惫:哥,你醒了?
益凌低头,一脸震惊的看着柏泽霄:你怎么在这里?不是没让你来吗?
柏泽霄没说话, 薄唇微启欲言又止。
益凌这才发现周围的景象不太对劲, 这里分明不是前两天自己住的房间, 这里是
柏泽霄家的卧室?
益凌傻了,两只眼睛愣愣的看着四周:我, 我怎么回来了?
我带你回来的, 柏泽霄微微蹙眉,表情有些复杂:哥,你知道自己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开启了封禁的大门,那天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来。
益凌记得那天上午, 他出门去植物园找到益晓, 接着浑身滚烫的一个人回到自己的房间
益凌身体一僵,他想起来了。
益凌低头,双手紧紧攥着深蓝色的床单,脑子乱糟糟的如同浆糊。
柏泽霄一直不敢吭声,小心翼翼的盯着益凌的脸。
所以, 半晌之后, 益凌开口, 眉头紧蹙像是陷进巨大的自我怀疑中:我我其实是,Omega?
柏泽霄没接话。
哥,柏泽霄握住益凌的手:不管你是什么, 你永远都是你。
益凌攥着额发,双眼紧闭,痛苦又无奈的消化着这个事实。
他记忆的最后是柏泽霄的那通电话,再往后,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迷蒙中他记得有个alpha进入了他的房间,之后呢?
想到这里,益凌猛地去摸自己的后脖颈。
拜托!千万别是!
柏泽霄看穿他的动作,解释道:已经注射过抑制剂了,暂时不会再进入发q期。
后颈的腺体一片完好,没有被标记的痕迹。
益凌如释重负的轻舒一口气,不是被标记就好。
那天的记忆简直不堪回首,益凌毫无预兆的进入发q期,没有任何心理建树和事前准备的身体几乎来不及抵抗就被yu望夺取了控制权。
益凌的意识像是被排除在身体之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本能的驱使下伸手去脱对方的衣服。
益凌双手捂住脸,他真是还记得对方身上,露着锁骨的黑色针织毛衣。
亲亲抱抱是肯定有的。
剩下的
益凌浑身还隐隐酸痛着,腰和腿自不必说,只是
益凌看了一眼身边的柏泽霄,他总不能当着柏泽霄的面检查那里吧。
哥,柏泽霄一脸担忧: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益凌摇摇头,含糊道:还行。
霄霄,益凌面露难色,犹豫了好半天,才勉强开口:你,那天来的时候,有看见谁从我房间出去吗?
啊?
没看见就算了。益凌摆摆手,把情绪压抑下去。
这件事,回头再慢慢查好了。
绝了,我一个好好的alpha竟然最后分化成了Omega,益凌自嘲的笑笑,转头看向柏泽霄: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是alpha,我分分钟哭给你看。
柏泽霄张了张嘴,坦白的话卡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益凌伸手摸了摸霄霄的脸,表情有些落寞:谢谢你那天带我回来,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温暖的手掌贴着脸颊,柏泽霄没由来的心里一阵慌乱。
哥,我
我们分手吧,益凌垂眸:抱歉,我这样,以后没办法保护你了。
因为分化的事情益凌脑子乱的很,直接跟林成刚请了一周的假,说自己生病,现在连门都出不了。
作为发小,俞满发来信息慰问:【要不要我来看看你?】
元旦假期一结束,益凌就搬回了自己家里,就没住过的房子处处透着陌生感,再加上失恋和分化的双重打击,益凌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着丧气。
【随便你。】
益凌躺在床上,死气沉沉的看着天花板。
这一趟不知道过了多久,把他叫起来的,是外面大门的敲门声。
大门打开。
俞满吓了一跳:我靠你谁?
益凌丢开门把手,转头回到沙发上躺着:水在厨房,要喝自己倒。
巨人刚不是说你生病了吗?俞满关上大门,坐在益凌身边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你怎么搞得跟死了老婆似的?
这一波简直直戳要害。
益凌脸一黑,抬脚就要踹。
俞满机灵的一躲,嘿嘿笑了两声:凌哥现在速度不行了啊!
要是你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我劝你趁早走!益凌毫不留情的指了指大门:省的我亲自动手。
干嘛这么严肃嘛凌哥!俞满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益凌的腰,益凌猛地一震,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该碰的地方别碰!
俞满缩回手,歪头看着益凌的表情:怎么?和柏泽霄闹别扭了?
不是闹别扭,益凌声音闷闷的:我们分手了。
什么?!俞满瞪大眼睛:分手?!开什么玩笑,运动会上你们当众接吻的照片现在还在论坛首页上飘着呢你跟我说分手?!
就是分手了,益凌的表情不太好,抬手用手臂挡住眼睛:别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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