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静水 - 第十三章【松手】

    （叩叩~）在厚重的木门上轻敲两下，
    像往常一样的黑暗，这里是，在月球上的建筑，卡萨布兰卡双脚合拢的站立着，面对莲的专属房间前显得凝重，
    「谁……？」听起来是如此的低落，和几天前根本是判若两人，
    卡萨布兰卡没有回应擅自打开房门，皮鞋的声音在此时特别响亮，
    「是我。」踏入房内第一时把门关上，左右查看，认定没有人时才接续说：「我想跟你谈谈。」
    莲感觉到他的谨慎态度，轻轻点头，从窗边离开走到椅子处，这房间相较其他地方多了些设计，贵族式的大床，在一排落地窗边界摆放金属收藏品，地毯选用欧洲风格，高贵的设计但在莲眼中这些一文不值，
    「说吧……反正不管多么隐秘还是会被神发现……。」看透一切的眼神，里头已经黯然失色，抚过一尘不染的银桌，一点表情也没有，
    卡萨布兰卡看惯这样的莲，默默的走到她面前，在耳边细语说：「那东西，我给了银。」
    莲听的不明所以，不理解他想表达的事，卡萨布兰卡用手指着莲的胸口，认真的看着，莲一瞬间理解什么，眼神恢復亮光，压低音量说，
    「该不会……，你怎么拿到那个？」
    卡萨布兰卡食指放在嘴唇前，似乎要她别再问下去，是不希望她遭殃还是另有隐情？莲点着头感觉比一开始更有活力，像是找到希望和目标，心上点燃新的动力，
    「这样才对……，只有你和银才能改变未来。」职业病的说教着，莲淡淡的笑着回应，
    两人互相使眼神，卡萨布兰卡转身离去，莲则是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但......这也代表着，莲开始有所行动了，同时间，在充斥压迫感的房间内，神正细细品尝着白葡萄酒，前方已经没有玻璃的阻隔，他仍然停留在原地，像是打开鸟笼却也飞不出去的金丝雀，心情愉悦地等待着某人......。
    「你......是谁?」被叶架住的薰衣，不带反抗的意思说着，他很清楚......挑拨或战斗都是白费力气，因为，这人是无法超越的高墙，
    神回头撇了一眼，暗示叶和万代先离开，仅留薰衣一人，没有任何束缚或限制，身体也没有任何受伤，反而被万代治疗先前被枫打断的肋骨以及其他烧烫伤，薰衣四处观察心想多少也要取的敌人的资讯，不过......无趣的让人疲惫，看透他的心声，神小酌一下酒便放下，
    「很无趣对吧。」用和老友间聊的语气说着，薰衣不但不领情还提升警备，
    神无奈地叹口气说:「算了，这反应我也看惯，再怎么说，都活了几世纪了。」没有夸张的言词只是陈述事实，像是在发牢骚样开啟话题，「我啊......，喜欢有趣的东西，不过看看这周遭决称不上有趣，平凡又单调，看了就厌烦，不过......这才是真正的我。」
    望向外头的光芒，起身想踏出窗外，不过还是止步不前，「有限的时间说来可怕，但对我来说是求之不得，每件事都在预料之内，太无趣了......，但是，没有任何人能脱离规律，这算是人类的弊病吧~!所以我才能轻易看透你们所有人的行动，好无聊......。」明明是活上几千年的神，却像个小孩子在抱怨，这点连薰衣都看不下去，
    「为了这理由.......打乱整个世界?派人杀害我的同伴?你知道因为你的任性多走多少条性命吗?」其中包含的......当然有他重要的家人，不论是蓟、妖姬还是死在眼前的爱人......星辰，
    神露出厌烦的表情说:「说的我好像做错什么?我只不过是在做实验，你们对白老鼠也没套上道德这观念吧，寻找乐趣是我唯一的生存目标，就跟你们吃饭睡觉一样的道理，可是阿......就连现在你所做出的言论和行动，都在我推测之中，没有惊喜的未来不叫未来，我只是探究属于自己的生活，这样，和你们做的事情一模一样吧?」
    薰衣很想反驳......但找不到否定的言语，或许是受到衝击......感觉都快要认同神的话，说不定现在的想法神也完全预知到，一想到这个就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没错，就是被银读心的时刻，
    「你知道我找你来这里的原因吗?」
    万代攻击造成混乱时，莫名其妙的被拉进红色空间中，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眨眼后就看到破碎的学校和崩溃的银......还有......那人的尸体，而自己却身处在这黑暗的空间，大概猜想的到，自己被敌人抓走，还把好友放在战场上......，
    「像蓟那样?」薰衣语气不好的说着，一提到这里他心上又是把火，将同伴玩弄在手掌心的那股怨恨，迟早要叫你们全数还清，
    神听到他的回应开心的笑着，「那个是叫.......亚卡夏吧?」薰衣顿时理解神接下来要说的话，神经紧绷的看着，因为......这是不可被揭开的过去，「那个肉身，是年幼的你做出来的吧。」
    薰衣知道......不论说谎还是实话实说......结果都是一样的，「既然都知道了，为何还要问。」身上起了凉意，他实在不想回想起......失去同伴的痛，但......知道银正独自一人体会这感受时，心脏紧缩、窒息般的疼痛......，
    「我先夸你一句，相对于其他成品来说你是最为特别，当然，蓟、妖姬、星辰还有亚卡夏也都是完美的成品，但综合结论下来，你的整体是最均衡，因为是最小的弟弟吗?感觉起来是哥哥才对。」神开始接连发言，可是......薰衣没一句是听得懂，什么成品?什么弟弟?现在是在和我说话吗?像这样的疑问持续迎来，
    薰衣不解只好......发问了，「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还有，就算我们几个是像家人般的存在，也不代表.......我们真有血缘啊......?」
    神开心的发笑了，「抱歉，实在是太像了，一不小心就......，我应该先说才对，你们啊~没有感觉吗?自己和大家不一样，是特别的存在。」
    被搞糊涂了......比刚刚更困惑，不一样?特别?这人到底在说些什么?薰衣开始觉得烦躁抓起头发，
    「在怎么说~你们都是，我的孙子。」发红的瞳孔，像是发现稀奇动物样闪闪发光，久违的兴致，让神热血沸腾，
    「孙.......子?」相对的，薰衣看似电线短路.......无法思考，
    「不过这么说也不对，算是形式上吧，毕竟你们并不是用生育產下。」听到这里薰衣比较能接受.......接受这荒谬的事实，也许是被洗脑了吧.......只要是神说出口的话都不是谎言，
    「孙子.......，也就是说，我们的爸妈.......也不是用生育產下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快要连串起，只是.......就算知道所有的一切，也无法改变他现在的念头，
    「真是聪明的孩子，和你父亲有几分相似，只不过接下来的事，由我说出口就不有趣了，你就独自推论，好好思考、独自承担这事实，然后~给我看有趣的行动吧。」高昂的心情，明显比以前愉快多，
    薰衣吸口气，好好地在内心思索......觉得现在不管发生什么是都可以合理化，碰碰鼻子想着......果然还是要找银来才行，在那之前必须要将莲带回去，只有在莲身边银才会变得像小时候那样，换句话说，只有他们再一起，才是完整的.......，想到这里.......薰衣得出了不得了的结论，半疯狂地笑着，抬头看像神，
    「不会吧.......。」原本希望被否决，反而得到更有利的结果，
    神相当满意的微笑，「真的很像呢.......跟那时候的银一模一样。」
    无力的倒坐在地，一手撑头一手扶地，身体往前倾，然后......脑袋浮现出当年......那黑雾......拯救亚卡夏的那人，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温暖、安心的心情，原来是因为这样啊.......，虽然还是无法解释现在的莲和银怎么会和自己同年，而且一点记忆也没有，只不过，我们的互动关係.......总有了结论，原来.......我们真的是一家人啊，不知道该哭该笑，即使知道什么也不会改变，但......这份温馨感是什么?
    神觉得时候差不多了，看向窗外下方，再次轻笑说:「果然，只有你们能给我惊喜。」听顿下回头看薰衣说:「我看，不用两天吧，他们就会自动找来了，所以薰衣，看你现在想怎么做?杀了我?毁了这里?或是跑去和银会合，一切，由你自己选择。」
    薰衣拍打自己的脸颊，因为他知道银又站起来了，所以......自己总不能停留在这，「不管我做什么选择你都不会阻止我?」
    「当然，神的职责是观察。」
    薰衣心想......都做到这地步还说是观察......，不过也懒得争辩，因为，现在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事，「那，你就好好看着吧，我绝对会让你后悔对我们几个下手，杀害大家的代价，我会让你好好体会。」放下狠话马上转身离开，
    守在门口的叶和万代没有半点反应，真的是只照命令存活，神开心到笑的不支倒地，倚靠在落地窗的边框，自言自语说:「真是太棒了!银，莲，你们两个确实做出符合自己的人类了，哈哈!」和形象不同的大笑，又在一瞬间停止，「接下来，你们会怎么行动?让我好好观赏吧，毕竟......这是最终乐章了。」说完手指像是指挥家摇摆着，轻柔哼着某个旋律，急速的切换、异于常人的个性、只追求有趣的他......就是这世界的神。
    现在......应该是白天吧?我从那混乱的房间中离开，替睡着的茉莉小姐找暖身的东西，刚刚她热烈的抱住我没多久就睡着了，说实在当下我快被她吓出灵魂.......，全身冰冷、毫无动静......就跟......那时候的星辰一样......，我已经......不想再遇到这种事了，一瞬间涌上呕吐的衝动，急忙推开她，说起来还真是不好意思......，幸好亚卡夏之后过来跟我说，
    「终于睡着了。」
    据他所言在天之人全数灭绝开始，茉莉小姐就再也没睡着过，现在又因为担心我逞强......，替她盖上棉被后才察觉这里意外的冷，亚卡夏带我到一楼去，微微打开窗帘......没想到......，
    「红色......夜空?不是......早上吗?」无法置信眼前的事实，赤色月亮，就和那时候看见的一模一样，无论是位子还是大小......就像是时间静止般......，
    亚卡夏也不清楚实情，只知道现况......，我们的处境决说不上好，现在位在地面一层楼地下五层的秘密建筑，是由茉莉小姐带我们过来，这里......是外界......但却无人知晓的地点，当初在校长给茉莉小姐的信封袋中，里头装有的银製钥匙，其中一把就是用来打开第一扇门，听说很小的时候校长就带过茉莉小姐来这里，听到这里我突然有股感觉......校长早知道现在这状况?可是要是真的知道怎么会不阻止，与其让茉莉小姐逃到这里，还不如一开始就避免这局面，还是说......这里不是用来避难?
    外头被染成红色，从这里可以看到遥远的大城市，但......总觉得是一片混乱，茉莉小姐没有依照约定和地的官员走，听传言说校长在运送过程被拦截生死不明，祝福人失去可以靠的人，一定乱成一团吧......，别说他们了，我自己也还没完全整顿好心情，所有的事情都来的太快，失去的东西太多......，像是破碎的沙漏......没办法拾起所有沙粒......时间......因此静止。
    失去太阳这里的温度大幅下降，勉勉强强利用亚卡夏的火维持温度，我们两个拿起火把离开一楼，茉莉小姐到现在也还没清醒，停留在这也不是办法，暂时借走那串钥匙继续往楼下走去，这建筑真要说比较像是矿坑，在一条通往地底的楼梯旁建筑小房间，除了一楼外其馀的都相当壅挤，像是储物间，来到地下二楼，看下去只是普通的书房，但......一拿起书籍来，
    「这......全都是远古的文字......，要是妖姬......。」太习惯有大家在身旁，一时之间改不过这习惯，亚卡夏凑过来看了看也放弃......，真要说现在没半个人看得懂吧。
    「往下看看好了。」亚卡夏似乎是怕我太怀念大家，拉住我的手往楼梯走去，不过手中的书还是捨不得放下......，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设计上的问题，包含地下二楼还有三、四楼全都是一样的摆设，不说我真的以为是鬼打墙......，要不是书籍有案编码放，实在很难相信是不同房间，至于第五层......都已经不知道走多久，到现在还是看不到尽头，再三和亚卡夏确认是否有第五楼，他也半信半疑的点头，
    「亚卡夏。」突然被我叫住他差点跌下去，
    「怎......怎么了?」扶着墙壁回头看我，
    「你说过会跟着我走对吧。」他乖乖点着头，就跟那时候一样，只要是我开口，他几乎都会顺从，
    「那么，跟我一起去月球吧，我有预感......事情会在那里解决。」
    原先预计他会愣住一阵子然后才回应我，没想到他开心到连尾巴和耳朵都显现出来，大力摇晃着说:「没问题!」异常的开心实在让人很在意，
    「你......不反驳什么的?」
    他笑着往前走说:「只要是你决定的事情我都会跟随，听到你能那么快振作，大家都会很高兴。」
    是......这样吗......，说是振作也没到这地步，只是......有动力前进，当想做的事和必要的事融合在一起就会意外的有行动力，虽说到月球的办法我还没想过，不过既然校长都那么说了，那就没问题了，反正......总会有办法。
    「说起来薰衣好像也在月球。」亚卡夏突然说出这话，
    「你知道?」能力是使用者的一部分，但倒过来也可以这种事我没听过，
    他摇摇头说:「是直觉。」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说直觉比任何理由都来的有力，真要说，亚卡夏的直觉都可以当预言了，
    手上的火把突然晃动一下.......这是.......风?怎么地底下有风，难不成这是和外地连通?
    「等等。」他伸出右手阻止我，释出小火苗先往前探勘，是以防万一吧，总觉得他变得意外的谨慎，
    我们在原处等了一阵子，为了不妨碍亚卡夏连说话都没有，让他专注在火苗上，
    「诶......?这里......。」他露出怀念的表情，就像是回到家乡的游子，
    脑内慢慢呈现过往的记忆，我急忙地把耳机戴起，以免触碰到他深藏的过去，亚卡夏注意到我的举动马上停止思索，现在的我实在太敏感......我可不想知道大家的记忆，除非他本人开口，
    「走吧，前面一点问题也没有。」笑着说道，感觉很期待让我看见，
    走过几阶楼梯后换成笔直的平面道路，这里的空气很清晰和上面截然不同，而且凉风的力道加重吹来些许海味，慢慢地传来光芒，不是来自天空的赤红，而是不知出处的白银色......，原先微弱的光芒越是前进越是耀眼，盖过火把的亮度，连眼睛也快要闔上......，手心上传来亚卡夏的温度，他雀跃地拉着手引领我，感觉......不是第一次这样......，没办法了......眼睛睁不开，
    「到了!」亚卡夏松开我的手，帮我取下耳机说着，一阵强风带刺鼻的咸味扑鼻而来，里头带着淡淡的清香......这是.......，
    「花?」惊讶的睁开双眼，奇蹟似的景色映照在瞳孔，
    残破不堪的文明遗跡，经风化、腐蚀的大理石残骸，缝隙蔓延出的杂草以及毫无看点的海平面，被华丽美艷的鲜花点缀着，获得重生，各式各样的花种，......是如此的熟悉，万寿菊、百日草、翠菊、日日春、矮牛牵、小丽花......等，每个都是喊得出名字的花朵，感觉就像是自花园样，按照自己的喜好排列着，被大理石柱围绕的中央，是个用石砖铺成的地毯，竖立在中央的是方形多角柱状平台，旋转扭曲的造型呈现艺术美感，旁边依旧种植多样花种......这是......银莲花?说起来唯独这正中央的平台没受到自然的侵袭，仍维持原有的色彩和构造，平台像是用蓝宝石和黑曜石排列出，镶嵌在旁的矿物各自有所属的色彩，将地面的白光色散成七彩繽纷的光束，闪耀夺目让人着迷，
    仔细一瞧上头刻着和书籍相同的古文字，而在上面的平面有着奇异的孔穴，当下我马上连结掛在身旁的那串钥匙，将他一一拆开拿来做比对，亚卡夏也凑过来帮我一把，两人在中央搔头晃脑，怎么样也放不进去，即使外观相同也放不进去，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果然......还是要打这古文解开才行......，
    「那个要先放喔!」
    「哇!」「什么!」在认真思考时完全忽略其他人，突然从后头传出声音自然会被吓得魂飞魄散，我和亚卡夏两人像是被惊吓的小猫后退一步看着入口处，
    「怎么了怎么了?我做了什么吗?还是说我后面有人......，没有啊......你们怎么看起来像见到......，等等!不会吧!在哪里!我最受不了那种了!哪里哪里?」茉莉小姐慌张到脸色发青的在我们附近打转着，不停往后查看有没有站身后，不知道其实我们是被她自己吓到，
    我和亚卡夏互看两眼都笑出来了，茉莉小姐嘟起嘴不悦的说:「你们别拿我看笑话啦~，所以说到底在哪?」双手握拳摇摆着，强烈抗议着在笑的我们，
    亚卡夏跑去安抚她说:「只是觉得茉莉小姐很可爱。」
    「就算你们这么说也......。」气势降低了，意外的好安抚，
    拿起钥匙对着茉莉小姐说:「你刚刚说要先放的意思是......?」我是错过什么重要的步骤吗?
    茉莉小姐伸手接住钥匙，用手指感受每把的握柄差异，然后很自然的拿起偏圆的中型钥匙说:「这把，放先这里，然后换个和小的这把同时放平台的两侧，接下来才能用刚刚亚卡夏拿的这把，之后要......。」
    「等等等......。」一下子记不住那么多先打断茉莉小姐的话，她倾头看我一下，
    「茉莉小姐......怎么知道顺序?还有要放什么?」
    「嗯?你们......不知道吗?」呆然的看着摇头的我们两个，变成她觉得不可思议，用食指指着石柱边缘的古文，接续说:「这里，你们看，从入口一出来看到的是这行字，上面写说『初始圆滑而行，随之双双入之。』，这样就可以开始了，位子部分的话，假如这是笔直排列的话就是从这里，可是这是以圆形放射型排列，这样一来说的初始大概就是正中央。」茉莉小姐拿出那把圆形钥匙放入正中间的孔时，整个柱状开始逆时针转动，听到类似机械用转的声音，缓慢地转动一圈后顏色开始有了变化，蓝宝石变成翠绿色，平台上也浮现出纹路，
    从剩下的钥匙中茉莉小姐挑了成对的钥匙接续说:「按照它说的【双双入之】，很自然地就会联想到相同的两把钥匙吧，可是不能在同个孔中放两把，也就是说它要的是同时放入吧，所以这样就......。」边说边将那两把放入最靠近中心孔的两个对称孔，再一次的转动，
    茉莉小姐就像平常样的说明着，我和亚卡夏几乎是全程呆滞.......，「古文......茉莉小姐看得懂?」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啊!世界上据说没人知晓才对，
    她降下拱起得眉毛淡淡的说:「是卡萨布兰卡教的......，不过其实是我强迫他教我，一开始只是看到他阅读奇怪的书籍，小时候老是跟在他后头自然也会想知道他在看甚么，连续烦他将近一个月最后总算认输了，说真的......经过这一连串事情后后我总觉得，卡萨布兰卡在引领我，但......他其实是不想让我碰触到这里吧，或许，是想保护我，不然当初也不会那么抗拒。」每次茉莉小姐提起校长时总会露出这寂寞的表情......，但，这点我到能理解.......那时候在摩天轮内，莲她......是不是已经知道我会......失去大家......所以才，
    「抱歉抱歉~，把气氛用糟了，作为歉意，跟你们说吧。」她手指着旋转过后的古文，接着用天然的表情说:「其实这里是有机关的喔!像这里，要是没有按照顺序，而是只看一开始呈现的古文，不看旋转过后的古文直接下手的话，据说说会直接爆炸喔!」她笑得很开心，说着这种话，我和亚卡夏瞬间发白......，
    「那刚刚......。」亚卡夏微微抖音的问着，
    茉莉小姐竖起食指说:「会蹦~的一声喔!所以我才要阻止你们啊，结果你们反而取笑我。」
    突然觉得......活着真好，说起来这东西机关也太多了吧!是古代的暗杀仪器吗?明明是如此美丽的地方......没必要用成这么危险吧，
    「那接下来呢?茉莉小姐看得出吗?」她蹲下腰开始皱眉头，果然......还是有些困难吧，
    「应该没问题了。」她开心的跳起在石柱旁绕阿绕的，把我们的手当作桌子，将钥匙一隻隻平放在上头，快速地扫过后，毫不犹豫地取起放入钥匙孔，一隻、两隻......果断又迅速，石柱不间断的转动，渐渐下降高度，快要入地面时，也是最后一把钥匙，
    「『终将失去、隻身一人』，好，就剩下这个了!。」最后一把钥匙是没有握柄，单单一支银色棍棒，没有繁华精緻的设计......就如同古文所言......，
    我们几个正期待着最终成果，看着石柱转入地面，光芒也随之消退，像是失去一切，周遭再次被赤色月光笼罩……然后……，
    「什么都没发生啊……。」亚卡夏抢先说着，
    没错……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这样太奇怪了吧？我们这么大费周章结果什么事都没有？是在那个环节出错嘛？茉莉小姐也正忙着检查那里出问题，
    「恩……？」总觉得映照在中央的红光，有些许的不同，真要说……是淡了点，
    转身看向海平面，上头正是赤色月亮，也就是红光的源头，慢慢的走到悬崖边，
    「就连这里也是……。」自言自语地小声说着，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阻隔了红光，看下去应该是要一片红海，但就这里，有一道挺广的直线顏色特别突出，像是......某种.......透明的东西，边想边朝着边界踏出一步，悬空的脚令人不安，但......不是是看怎么知道，用力一踏，
    「痛......。」像是被厚重的玻璃撞击，脚扎扎实实的在某个透明平面上，
    「银?你在做什么?」在后头的亚卡夏看到我奇怪的举动马上就过来，
    我用脚尖在那透明的东西上左右滑移，确认后再更进一步的双脚踏上去，像是悬在半空中样，回头和他们说:「这里，好像有路可以走。」他们迟疑了下，便慢慢地走过来，
    「是刚刚那个机关......?」亚卡夏用手摸着这东西，似乎是个向上通往月亮的阶梯，
    茉莉小姐异常的兴奋，双手提起实验白袍，兴奋的跃过我们两个踏上透明阶梯，小跑步的接连跳过几阶，如同贵宾狗的活动力，又像是麋鹿横跨小溪，才刚回过神茉莉想小姐就已经在我们前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製造惊喜，
    似乎已经心满意足的松手放下白袍，同时转身过来，飘逸的短发、旋转的衣襬还有她那灿烂的笑容，所有都是那么的美丽，「你们还在做什么?很有趣喔!快过来!」高举右手大力挥摆着，
    没人可保证前方是否有阶梯连接，即使如此茉莉小姐一就大胆尝试，更厉害的是......她是乐在其中，这或许......就是改变校长的原因吧，
    「要走吗?」亚卡夏明知道我的答案还是故意询问，是想确认我的决心吧，
    通往目的地的道路就在眼前......，「那当然!」豪迈的拋下手中的古书，跟上茉莉小姐的步伐，而亚卡夏则是在我收后紧紧跟着，
    宛如童话故事般的情节，一群人在空中漫步着，跨越深红的海平面、远离翠绿青草的地面，拋下束缚一心奔跑，朝着赤月的入口奔驰，不曾担心使否会掉下去，因为，不管发生什么是总会有办法!对如此乐观的自己感到害怕......以及熟悉。
    「快来吧，银，这是，最后了。」在月亮上欣赏这馀兴节目的神，浅浅的微笑，手中已经没有酒类，静静地观赏，自己创造出的未来......，距离演奏结束，仅剩3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