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千禧年代 - 第1473节
“易科不值2500亿,甚至不值2000亿!”
“我们会一起见证这一天,就在未来的几个月之内!”
拉塞尔不仅掀起舆论,还给出他能拿到与易科有关的所有消息,包括欧洲、中国市场的各个渠道的表现。
狼来了,做空机构争先恐后的逃离。
狼又来了,做空机构这一次的撤出却仅仅是很小的一部分。
没有市场表现,没有明确消息,易科股价试图的反弹便极其无力,小道消息更像是无用的鸡血,短暂刺激后又迅速归于沉寂。
易科手机售罄,广告也好,技术费用也罢,真正的难以掩饰的虚弱已经近在眼前。
许多持有易科股票的投资人陷入迟疑,有的是被套在高位,有的是想趁机抄底,但现在这个局面……割还是不割?
割了吧,肉疼。
不割吧,还能等来易科的复苏吗?
这样的决策似乎就差对易科状况的一次盖棺定论。
不少人反复权衡,最终还是想等方总的直接表态,又或是易科第三季度财报的发布。
第251章 多杀
当冰芯停产的消息被进一步证实,继拉塞尔这位做空急先锋之后,不少华尔街的金融大鳄终于也显露出对易科的兴趣。
看起来,这家来自东方的传奇公司已经陷入前所未有的虚弱。
所以……
华尔街有着“空头大师”之称的查诺斯登上了探讨易科状况的节目,宣称“财报就是衡量一家公司股票价格的最重要标准”,认为“易科现在的股价还是被高估”,表示“尼克斯联合基金已经加入做空易科的行列”。
查诺斯是尼克斯联合基金的总裁和联合创始人,曾经公然质疑名列《财富》杂志“美国500强”第七名的安然公司存在财务造假的行径,并成功做空获利。
而他近期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做空易科,一是在观察这家著名的“空头杀手”公司的情况,二是正在做空另一家知名中国公司阿里巴巴。
虽说易科股价已经跌了很多,但查诺斯一直认为,宁愿不获取最大的利润,也要追求正确的利润。
现在就是到了易科的“正确”时刻,这家公司的衰落已经无可避免,以及,它的破碎节点也颇为清晰。
只是,由于易科的本土市场、创始人的成功形象、关连公司的诸多交易等复杂因素,它的股价才能维持相对的坚挺。
查诺斯认为,这种相对坚定是不健康的,也是必然会破碎的。
以及,因为纳斯达克的相关规定,易科的q3财报不得不在10月31日之前公布,也就是,它的破碎时间就是那个时候了。
易科的第三季度必然会非常差,也就必然会成为股价下行压力的最后一根稻草。
至于在这之后,易科是会复苏还是继续沉沦,那都和空头没有关系,因为,该攫取的利润都已经进入口袋,机构们早就顺利撤退了。
“空头大师”查诺斯的发声与强调易科q3财报的重要性,这让拉塞尔等人大喜过望,都希望有更多的力量一起打压易科的股价。
如此仿佛是约好或者真有默契,又或是觑见了易科不可挽回的虚弱,连拉塞尔都惊讶的业内人物都站了出来。
曾经做空雷曼的绿光资本创始人艾因霍恩,他评价易科如今的状况,认为“大象失去了四肢便无法跳舞”,明确表示参与到了对易科的做空。
潘兴广场的创始人阿克曼,他因与美国城市债券保险mbia的做空缠斗而声名大振,这几年正和康宝莱交手,如今也加入做空易科的阵营,阐述了自己的观点——“方总令人尊重,但易科已经在供需两端都出现严重的问题,大家都不应该错过这样的机会”。
对冲基金里有着“乔丹”称号的大鳄史蒂夫·科恩,他是在推特之上发言,一方面认可同行们的观点,另一方面也提到了曾经的一点小过节。
“易科这家公司早就应该毁灭了,它如今的规模就是权钱媾和的产物!当年它在二级市场的表现是可耻的非商业因素的结果!”
“易科现在同样是因为非商业因素而落到这样的下场,我只能说,这是它应得的!”
“方卓吞了我的钱,这次全都要给我吐出来!”
事实上,史蒂夫·科恩的名字在数年前并没有出现在被易科轧空逼空的名单之上,但他既然这么愤慨和隐忍,想必确实秘密参与了对易科的做空。
除了这些公开发声的大佬,还有业界大鳄干脆在媒体节目中直接打了方卓的电话,通知自己做空易科的动作。
肯·格里芬是在1990年创立的城堡投资citadel,并在随后的时间让它成为全球最成功的对冲基金之一,而到了2007年更是在纽约证券交易所公开募股,成为美国第一家进行ipo的对冲基金管理公司,本人也成为美国排名前百的富豪。
截止到2016年最新披露的信息,citadel的净资产管理规模为347亿美元,向sec申报的监管资产为2429亿美元,杠杆达到了7倍。
可以说,尽管其他人都已经是大佬,格里芬仍旧是近期亮明动作的最能称之为大鳄的大鳄,而且,他还有方卓的私人号码。
“易科的成功无疑是难以置信和极其耀眼的,但是,我想说的是,没有任何一个企业能够不经历挫折。”
“时至如今,我仍然认为方总拥有极其优秀的领导才能,是全球最好的商业领袖之一。”
“可是,我们也必须承认,一个人和一个企业总是会有边界范畴。”
“我认为易科不应该遭遇现在的政治因素限制,但它已经发生了,我们就不能无视这一情况的存在,所以,城堡选择了加入。”
格里芬在电视节目中解释了citadel的理由,当然,他没提citadel在上次易科事件里有过在“做市商”业务里两边通吃的小动作,而后也因此受损。
随后,他继续谈了谈对方总个人的赞赏,以及,拨打了通讯录的私人号码。
自易科受限,方卓公开场合的露面和发声是极少的,这一幕无疑让电视台与观看节目的观众们极其期待。
私人号码的电话通了。
格里芬与方卓相识,但他是华盛顿朋友居中介绍才认识的易科掌门人,彼此关系不算特别熟,只属点头之交。
他这通电话打过去,第一句也没有多余的解释,就语气轻松地说了句:“嗨,方总,我加入他们了,citadel实在不能不在商言商。”
电话另一端没有立即给出回应,而在一阵让众人思绪翩跹的沉默之后,方卓平静的声音传了过来。
“gotcha,i see ya。”
也就这一句,电话便挂断了。
这是一句俚语的表述——好的,我知道了。
但“gotcha”除了明白了,也有“抓到你了”的意思,“i see ya”则是“i see you”,有我看到你们了/我注意到你们了/保重/再见的意思。
——好的,我知道了。
——抓到你了,保重。
节目现场听到方卓的声音,发出一阵“哦吼”的声音,遗憾这位没能再多聊一聊。
但是,格里芬捏着手机,耳边仿佛还在回响方总平静的声音,心里却忽然有点不寒而栗,对面是这个“gotcha”还是那个“gotcha”?
他管理情绪,收起手机,完成了节目的最后环节。
随后,格里芬再度要求公司逐一审视易科与冰芯的相关信息,确认这次是否存在意外情况,而最终的结论并没有推翻先前的决策。
尼克斯联合基金、绿光资本、潘兴广场、point72、城堡投资……
当这些全球闻名的对冲基金显露身形,当查诺斯、艾因霍恩、阿克曼、格里芬、史蒂夫·科恩这些大鳄明确态度,他们真金白银的资金投入迅速产生了效果。
易科的市值被进一步压低到2400亿美元这一新低位置,同时,纳斯达克公布出的做空仓位也在“狼又来了”之后迅速反弹,刷新记录,抵达186亿美元的高点。
仅仅半个月时间,易科不仅成为全球第一,还一骑绝尘的拉开与阿里巴巴的距离,以超越第二名61亿美元的姿态巩固了地位。
九月份的第一天,易科依旧坚守住2400亿美元这条线,但是阿里的市值已经涨到2449亿美元,正式实现公司市值的反超。
这种动向同样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九月是第三季度的最后一个月,可是,易科手机产品在八月下旬已经接近全面枯竭,证明着冰芯停产之后所带来的严重影响。
尽管冰芯先前必然开足马力给易科留下了芯片存货,但易科面临欧洲和中国两个巨大市场的需求,即便进行出货管理,也是无济于事。
金融市场遭遇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做空,手机市场在缺货的情况下面临愈演愈烈的竞争,公司股价和市值又被本土对手超越……
就算是国内媒体瞧着这样的局面也觉得压力很大。
内地因为顾及易科与冰芯代表的意义,报道措辞比较委婉,也表达着不多的信心,但香港方面在阐述易科系当前困境时就直白许多。
“易科或许会遭遇一次轰轰烈烈的猝死。”
“10月31日的q3财报极大可能会决定易科股价的大幅波动。”
“尽管我们希望它会是正面的、积极的信号,但各方面的事实都在不断释放着相似的结论,易科的第三季度表现十分不好。”
“要求易科在多重负担和复杂地缘政治干涉下保持良好表现,这无疑是过分苛求,但急速坠落的预测也是某些机构为了攫取利润而蓄意施加的压力。”
“易科是有机会的,它在中国本土的潜力一旦完全兑现便足以支撑现有的市值和股价。”
“可悲的是,市场往往就是会屈从于某些机构的教唆。”
“易科也许真的会元气大伤,但我相信它会逐渐恢复的,祝它和方总好运。”
香港《经济导报》的笔调十分惋惜,易科俨然是成了一个被多杀的局面,已经非人力所能挽回。
无独有偶,9月3日,来自台记的消息再次为易科系增加一份利空。
——台记完成了10nm工艺的风险试产,预计将会在年底投产,明年一季度实现小规模量产。
不管易科和冰芯遭遇什么状况,业界发展总是在无可避免的继续往前。
易科还没有举行秋季发布会,尽管它没货的mars 9仍旧在今年具备竞争力,但明年就是属于10nm的一年了,冰芯的16nm都没有产能,更何况是更先进的工艺。
从去年11月到今年9月,易科市值最高时4200亿美元,最低时受台记工艺消息影响已经失守2400亿美元,出现新史低的2368亿美元,跌幅高达43.6%。
rc基金的急先锋拉塞尔在新兴的tiktok短视频平台上发布了一条打开香槟的视频,并且给出最终的评价。
“不,还要等什么轰轰烈烈的死亡?腰斩的股价还不够轰轰烈烈吗?”
“易科已经死亡了,现在只是还需要一场正式的葬礼。”
“有趣的是,这场葬礼的墓碑反而需要易科自己用q3的财报填写。”
“hoho,come on!!”
9月15日,易科的做空仓位已经突破史无前例的200亿美元,再度创造全球纪录,而距离第三季度的结束也只剩半个月时间,财报的公布时间则是仅有一个半月。
内地媒体罕见的保持安静,似乎是在默默等待或者说见证可能存在的外媒预测的事关易科的最后一根稻草。
9月17日,人到西安的方卓忽然接到来自冰芯的电话,随即顾不上第二天要参加的地方会议,坐上了飞往合肥的客机。
第252章 一子解双征
方卓是在深夜十一点五十二分落地合肥,继而前往冰芯厂区,到达时已经逼近凌晨一点。
如此匆匆,只因为这边通知了新阳研发实验室的最新消息,由柴庆良领导的一支团队在使用新的聚酯环族丙烯酸酯之后构建出了合适的树脂体系,进而在原有的基础上推出一款arf光刻胶,经初步测试之后呈现的结果是——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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