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趁机出风头的话,可以动起来。”徐鹤庭说。
徐同玥:“掺和进去?”
“我的腿受了伤,你可以出去说是张南姝推了我下楼。”徐鹤庭道。
徐同玥:“可是,含墨他知道不是张南姝,当时他和张南姝站在一起。”
“你不需要说得太明显。况且你平时养那么多‘好友’,这个时候可以派上用场了。”徐鹤庭道。
徐同玥眼前一亮。
的确,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徐同玥出门去了,她这次选了张叙娇。
上次张叙娇差点声名狼藉,是徐同玥帮了她一把。徐同玥请她吃饭,她欣然赴约。
她们也聊起了最近的八卦。
张叙娇提到了颜心,恨得咬牙切齿:“报纸那些人,比我会骂。她真是恶毒至极,总有一日世人会看清她真面目。”
徐同玥:“我也觉得她太过于急功近利。一边和残废少帅结婚,妄图靠捷径走入景氏;一边又想分秦氏的利。”
提到颜心拿着药方入股秦氏百草堂,张叙娇很震惊:“她怎么敢的?此举何等荒诞无脑。”
徐同玥:“她可能有点飘了,以为天下尽在掌握中。”
又道,“南姝也帮衬她。”
徐同玥就很委婉告诉张叙娇,说张南姝推了她大哥下楼。
“南姝她绝对敢。她一直嫉妒你,嫉妒得发狂。你比她漂亮,又比她聪明有名气。”张叙娇道。
徐同玥:“她还是更厉害些,到底是张帅的女儿。如今还拿到了家产。”
张叙娇冷笑:“拿不拿得稳两说。张家还有两个儿子,他们兄弟不是吃素的。”
又道,“她只有她爹可以倚仗,你却是靠自己。如今她爹死了。”
徐同玥羞赧一笑:“你夸得我不好意思了。”
张叙娇果然是徐同玥的马前卒,非常敬业把徐同玥想要传递的消息,全部散播了出去。
徐同玥同时授意报纸,写张南姝“疑似”行凶。因张叙娇散播谣言在前,如果张家来对峙,就推到张叙娇头上。
他们张氏自家人去打吧。
徐同玥做完了这件事,心中稍微痛快了几分。
虽然她的声望没得到什么提升,张南姝却实实在在背负了骂名,叫她心里舒畅。
沸沸扬扬又闹了两日,前后不到八天时间,报纸已经各种言论乱飞了。
就在这个时候,颜心和景元钊去戏院。
戏院门口的台阶高,颜心搀扶着景元钊,他居然站了起来,缓步走进了电影院。
阿松找来的主笔,拍到了一组照片,写了文章,刊登头版头条,当天卖得火爆,是全北城所有报纸的销量总和。
之前骂颜心的报纸,一时间成了笑柄。
“迫不及待讽刺人家,不成想她真有本事。她丈夫的腿好了。”
“颜神医说她什么腿疾都能治,这是一句中肯的自述,却被人以为是吹嘘。”
“瘫了这么久的景少帅,能站起来走几步,已经很了不得了。此女不愧是江南的少神医。”
“秦氏还骂她沽名钓誉。”
声音一边倒支持颜心。
连带着秦家也受人嘲讽。
其他好几个大的药铺,趁机联系颜心,想要她的药方入干股。
颜心只是用此事开路,并不是想靠此事赚钱。
故而她说:“我因药方入股一事,备受争议。中医发展得好,全行业才有希望。我愿意公开此药方。”
众人哗然。
各种阴谋论再次出头,说她是趁机抬高自己;也有人说药方是假的,她骗人,拿不值钱的东西糊弄人。
她真的在报纸上公开了她的秘方。
好几个医术高超的老郎中,就此药方称赞了颜心,说她“大义”,都说药方是真。
颜心这两件事加起来,轰动了全城,所有的报纸都在夸她。
一时间,不少人找她看病。
颜心询问张南姝:“你想要哪些人脉?”
张南姝立马列了个清单给她。都是她父亲军中高级将领的太太。
颜心出去走动。
她还带上了景元钊。
景元钊一开始的腿不太方便,需要双拐支撑;几日后,他只需要一根单拐,可以正常走路,只是动作比较慢。
他简直是颜心医术的“活招牌”。
颜心医术很好,她见过的病例也不计其数。如果有疑难杂症找到她,她有信心能治好。
故而,用手段出名,颜心并不排斥。
在北城,她把自己推到了人前。她得到了好处;而真正需要求医的人,知道了她,也有了个被治好的机会。
她与病人都双赢。
她还公开了一个秘方,给中医一笔财富,人人都可以制这种成药。至于药效,就各凭本事,不是每个人的成药都好用。
她毫不心虚站在人前,出门应酬。
徐同玥、秦氏百草堂这段日子很痛苦。
他们眼睁睁看着颜心大放异彩。
“怎么会这样!”徐同玥坐在她大哥的床沿,死死攥着手指,“大哥,我们是不是替她做了嫁衣?”
她很快反应过来,整件事都像是一个局。
这个局做得并不高明,稍微谨慎一点就可以识破。
可徐同玥兄妹轻瞧了颜心,没往深处想,很自然而然踩进了陷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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