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晨昏线 - 心跳晨昏线 第97节
用婚姻或者说用女性的婚姻换取利益,自古以来多少例子。
打了败仗、为了边境安定,不管发生什么,送个公主过去,先稳定局面。
最后,还要给女人安上一个“红颜祸水”的罪名。
温书渝轻拊她的背,“宋谨南呢?”掌心慢慢落下,轻轻柔柔的,像对待小婴儿。
傅清姿靠在她的肩膀,闷声说:“他来找过我,要和我结婚,被我拒绝了。”
何必再拖累别人。
温书渝明白,她不舍得连累宋谨南,陌生人或者没那么熟的,大家各取所需,心理负担小许多。
岔开话题,聊正事,“傅伯伯不是做这种事的人,是不是被栽赃陷害了?”
傅清姿愤愤地说:“我表哥齐子浩那个人渣做的,但我找不到证据,而且现在公司话语权在他手上。”
看他们好欺负,只有一个女儿在,想独吞公司。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看你鱼姐的。”温书渝不信了,普天之下还没有王法了。
傅清姿:“温小鱼,你真好,要不我俩结婚吧。”
庆幸有她这个朋友,很多狐朋狗友听说她家的事都避而远之。
“那…我不能犯重婚罪。”温书渝挠挠头,看了看身后的男人。
“哈哈,江淮序的眼神在刀我,好啦好啦,我没事的,你快去上班挣钱养我。”傅清姿推她走。
温书渝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有情况记得给我打电话。”
“放心。”
她说放心,温书渝反而不放心。
两个人走出病房,牵着的手一直未松开。
江淮序:“你可以帮她,我也会帮,但你不能以身犯险,像上次那样。”
想想就后怕,万一谢默狗急跳墙或看出什么。
太了解她,江淮序一眼看穿她想做什么,温书渝发誓,“我走正常路径。”
小声嘀咕:“除非特殊情况。”
男人耳朵尖,“你和我知会一声,我好有个准备,和你一起。”
温书渝偏头笑笑,“哦,这样啊,带着江总做坏事去喽。”
身后有一道视线一直注视在他们身上,看着他们进了电梯,陆云恒从角落里出来。
他们的关系比他想的要好太多太多,寸步不离。
亲眼见过多少次,仍不愿意死心。
送温书渝到楼下,江淮序再一次警告她,“不要自己做决定,你是有家室的人,考虑下老公。”
温书渝举起四根手指,“我知道啦,不让你当鳏夫。”
手上拎了一杯咖啡,温书渝叩响另一间办公室的门,“程律师,帮个忙。”
涉及到经济和金融案件,不是她的擅长。
她来是想问问,这样的事情一般怎么去查、怎么扭转局势比较好。
程羡之听完给她出了个主意,“倒不如换个思路,布局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完成的,换个方向查,比如转移公司资产、做假账等等,如果是亲戚,那就看狠不狠得下心了。”
他只能提醒到这了。
一语敲醒梦中人,温书渝兴奋起来,“我知道了,谢谢程律师。”
程羡之敲击键盘,“又是帮忙的?”
温书渝:“是的,我出去啦。”
走出去打电话给傅清姿,“小姿姿,你那贱表哥有没有什么弱点?”
名字不配她提起。
傅清姿:“贪财又好色,钱比色重要,温小鱼,你不会要去勾引他吧,犯不着啊。”
朋友比自己更重要。
温书渝想到江淮序,“不会,我有老公的人。”
傅清姿:“其他没了,我问问我爸。”
挂了电话,傅清姿还没来得及问傅父,齐子浩给她发了语音,“好表妹,我可给你找了好几个优质的结婚对象。”
全是一堆中年人的照片,地中海、大肚子或者离异带娃。
傅清姿气得直接关机,手机扔在包里。
趴在床上闷闷不乐。
下午时分,温书渝来医院和傅清姿商量对策,不避着傅父。
一开始没有说怎么做,温书渝偷瞄一眼床上的人,难为情地
开口,“联姻你真不考虑宋谨南吗?比你表哥给你找的40岁带俩娃还有都和傅伯伯一样大的强吧。”
将联姻对象的事捅了出来,给傅父下一剂猛药。
“咳咳”,傅父咳了两声,“什么联姻,什么对象?”
温书渝故作惊讶,“啊,傅伯伯您不知道啊?”
她闭上嘴巴,噤了声,怎么问都不开口。
转移话题,“你表哥好色,我去会会他,老样子套话。”
同时,用余光观察傅父,脸色微变,张了张嘴又没说什么。
“我们出去慢慢计划。”温书渝拉着傅清姿出了病房。
傅清姿唉声叹气,“你说,我爸会心软吗?齐子浩可是他培养的接班人,也怪我,不顶用。”
来之前两人就商议过计划了,色.诱的方法不行,短时间内很难取得信任。
温书渝安慰她,“和你无关,是他想要的太多、要的太早,伯父马上退休,迟早是他的,你呢,本来就是躺平富二代,威胁不到他。”
道理所有人都懂,贪心不足蛇吞象。
离开住院大楼,江淮序绷着脸,“我不会同意你去色.诱的。”
这个呆子。
温书渝顾左右而言他,“如果我家出这样的事,不会也要嫁给老头吧。”
江淮序给她下安心药,“不会,一切有我。”
“我们之前关系不好。”温书渝提醒他。
江淮序牵住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摩挲,“那我也不会丢下你不管,我一直都是你的后路。”
“结婚前也是吗?”
“是。”他没有丝毫犹豫。
一帧一帧播放过往,谈结婚、结婚后的场景反复播放,温书渝的脑海中有个猜想。
梧桐树随风摇曳,一片树叶飘舞到温书渝的脚下,看着地上两个人长长斜斜的影子。
温书渝抬起眼眸,直视他的桃花眼,“江淮序,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啊?”
直觉告诉她,不会是最近。
第51章 多早
傍晚的医院, 陷入了沉寂,不似白日的喧闹。
一排高大的梧桐树,发出簌簌的声音。
夜幕降临, 昏黄的灯光依次亮起, 消失在盘旋路口。
逐渐黯淡的光线里, 江淮序紧握温书渝的手,两人面对面而立, 谁都不敢用力呼吸。
蓦然,男人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淡然地说:“是。”
“多早?”脱口而出地追问。
温书渝的目光紧锁住江淮序的一举一动, 给出两个选择。
“婚前还是婚后?”
此刻两个人更像是博弈,谁都不后退一步。
片刻的踟蹰后, 江淮序坦然承认,“订婚后。”
一个不会出错的答案。
如若她真的看到盒子里的东西, 绝不会是这种神情。
温书渝又问:“真的?”
他的眼神和脸色毫无变化, 不知是他伪装的好,还是说的实话。
握着的手, 早在较量中脱落。
“真的。”江淮序向前一步抓住她的手,掌心相对,背上出了一层薄汗。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
温书渝埋在他的胸口, 一直没有开口。
沉默须臾,江淮序适时转移她的话题, “温鱼鱼, 色.诱是怎么回事?”
温书渝果然被他带偏, “没有, 诓傅伯伯的,你以为他手上没有把柄吗?再说, 齐子浩又不是笨蛋,色.诱哪有那么简单啊。”
江淮序目光沉沉地看向她,“你不要以身犯险,你在意傅清姿,你也要考虑下我,你是有家室、有老公的人。”
直接用了“不要”两个字,明确地表达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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